像其他宋軍那樣起身列陣,而是將身子伏在地上,騎士們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這些宋軍太傻了,趴在地上雖然刀砍不到,但是鐵蹄一樣會把他們踏成肉泥。
‘砰’一聲沉悶的槍聲想起,衝在前邊的一匹全力衝刺的馬一個趔趄,失了前蹄,馬背上的騎士在慣性的作用下飛了出去,一聲槍響在如雷的馬蹄敲打大地的聲音中,不過就像迪廳中震耳欲聾的音樂中開了瓶啤酒,並沒有引起他們的警覺,後排的騎士試圖提馬跳過倒黴的同伴,但是已然來不及,落馬者的腦袋瞬間被馬蹄踹成了爛西瓜,不過也許落馬前他就死了,只是大家沒有發現罷了!
可這一聲槍響就像落到鞭炮堆裡的火星,引燃了整堆的鞭炮,城下那些低矮的胸牆下火光閃閃,騰起的硝煙瞬間又遮擋住了夏軍的視線,如果野利還在,他肯定會撥馬就逃,但是這些人卻還不知道厲害,他們只知道勝利就在眼前,只要坐下的駿馬衝到近前,那些宋兵就是待宰的羔羊,利刃下的冤魂,可連續不斷的爆響很快敲碎了他們的夢,熾熱的彈丸撕裂了他們的胸膛。
“兒郎們,衝啊,砍掉他們的腦袋...”一個領隊衝鋒的不知道是軍使,還是教練使,只喊出了半截,就被一串子彈連人帶馬齊腰斬斷,無頭的人馬又向前衝了幾步便撲到在地,在同伴的幫助下塵歸塵,土歸土了...
“快,快,換彈鼓...”陳聰大聲衝眼珠都不錯的彈藥手喊道,眼前的情景太讓人震撼了,他們這挺機槍和二組佈置在了陣地的右翼,與左翼兩個機槍組作為整個防禦體系的火力支撐點。
“哦,哦...”不知道被眼前的場面嚇傻了,還是被槍聲震聾了耳朵,彈藥手在被踹了一腳後,如夢方醒般的哆哆嗦嗦摘下了打光了子彈的彈鼓,換上了個新的。
陳聰現在顧不得跟他計較,搖動機槍手柄,如雷的槍聲再次響起,看著噴火的槍口,如鐮的彈道,他忽然有種在田間收割稻穀的快感,而區別僅僅在於此時收穫的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可這並不影響陳聰的興奮。
他也算是個好戰分子,一心想到府中當兵,但老天似乎對他有意見,王府招兵,因為年紀小被拒之門外,長大了點,便想進社當個社丁,好賴也算是預備隊啊!可當個社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弓最少也要有一石的拉力,說白了就是需要有身體條件才能拉開的,不夠高和臂力不夠的人要想使用門都沒有。壯懷激烈的陳聰再次落選,極度失落之中,他進了義學想著學個手藝,當個安分的工匠,沒想到卻出現了轉機,組建機炮隊的趙孝到義學中招收‘知識青年’發現了這個苗子,於是他便成了機炮隊的一名機槍主射手,他也喜歡上了這個巨大的鐵傢伙!
隨著槍管轉動的‘嘩嘩’聲,子彈擊發的爆響聲,子彈瓢潑似的灑向衝過來的夏軍騎兵,他和左翼的機槍形成交叉火力,子彈不斷的擊中衝過來的人馬,人脆弱的**外雖然裹著皮甲、鐵甲,但是卻如同皮球似的被擊穿,成批鑄造的鉛彈的穿透力和精心打磨出的箭簇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只要在射程之內,其產生的殺傷力、穿透力和對敵人的震懾力也絕非弓箭可比,兩條搖擺的彈帶如同一把巨型剪刀將一個個彪悍的党項騎手掃落,兩軍的陣列就像兩塊磨盤將人馬擠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整個戰鬥就像前一次的升級版,人數多了,級別高了,自然也激烈了許多,李繼奉此時就像賭輸了的街頭無賴,將一批又一批的人馬送了上去,每次都好像只有再加一點力就可踏破宋軍的防線,衝進敞開的大門,但是卻每每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