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夏州,現在靈州都寫上也無所謂,只要能脫身,老子轉眼就能聚起幾十萬兵馬與你再戰。
“哈哈,我早就看出那是晉親王的心愛之物,否則怎麼能表現出誠意,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等事情辦好之後,一定完璧奉還!”趙檉大笑著道。
“好!”眼看rì頭一點點的偏西,可援軍還沒有一點音訊,察哥只能先應承著,接著就細節和趙檉接著商討。
兩人從正午一直談到了傍晚,從西夏說道了遼國,又說道剛剛崛起的女真,沒想到兩人對金國都抱有jǐng惕之心,深感憂慮。最後,趙檉兩人相約,一旦女真犯境,兩人共同進退,出兵抗金。眼看天就黑了,這功夫也沒電臺,察哥失望之極,只能派人取來筆墨寫字據,安排種種事宜,以便早些脫身。。。
“二爺,察哥此人可信嗎?”看著察哥帶著五十親兵絕塵而去,二娃拄著帥旗輕聲問道。
“不可信,不過他活著比死了有用,你馬上替我辦件事情,此時絕對保密,不可向旁人洩露一字。。。”趙檉拎著察哥的令錘拉著二娃走到一處僻靜之地說道。
“二爺放心,如果漏了風聲,你砍我的腦袋!”二娃說完,馬上點起一隊人馬,快馬加鞭衝進了夜sè之中。。。
第二百零五章 意躊躇
察哥快馬加鞭向西北方向而去,他不敢回頭,他怕看到那些被丟下的親兵們絕望的眼神,這些人都是貴族子弟,身負繼承家族事業的重任,他們可以選擇戰死、餓死、甚至被野獸咬死,但他們無法接受被當做神一樣供奉的王爺拋棄,將他們當做俘虜扔給宋軍。党項子弟從小就受到老死床上為恥,戰死疆場為榮,可如今卻做了俘虜,即使以後能夠回家,也會一輩子因為今rì的經歷而抬不起頭,成為家族的罪人。
“王爺,我們已經過了兔毛川,前邊就是禿尾河,我們連夜過河嗎?”察哥的親衛小心地問道。。
“派人尋找渡口,我們連夜過河,兀立這雜種到底去了哪裡,這時還不見蹤影。。。”察哥咬牙切齒地說道,猛然回頭看到自己剩下的親兵都站的遠遠的,絕沒有往rì親近,他的心一沉,自己的所為已經傷了這些人的心,他們已經心生不滿,不能再留在自己的身邊了。
“是,王爺!”兩個親兵有氣無力地答應一聲,打馬前去尋找徒涉場。
察哥一行人不敢停留,現在離開宋軍還不夠遠,如果那小子突然反悔,快馬還能追得上,他只能不顧疲勞,不顧飢餓,馬不停蹄的趕路,爭取在天亮前找到自己人。
“王爺,大事不好,發現援軍。。。”正騎在馬上打盹的察哥突然被喊聲驚醒。
“什麼混賬話。看到援軍不是好事嗎?”察哥氣惱地罵道。可看看身邊也沒幾個人了,抬起的馬鞭子又放下了。
“可他們都。。。都死了,我們沒看看一個活人,王爺怎麼辦啊?”探路的親兵驚恐地說道。
“副統軍也死了嗎,你看到他的屍了嗎?”察哥快要瘋了,自己的援軍怎麼會死在了半路上。
“不知道,遍地的死屍,綿延數里,血流成河啊,我們無法查詢!”其中一個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是恐懼還是悲傷。
“帶我前去!”察哥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可此時他也不知如何勸慰下自己的親兵。
點起了火把,一眾人向禿尾河方向走去。離河邊還有數里,從清涼的溼潤的夜風中便能嗅到其中摻雜的血腥之氣,越靠近這種味道也愈加強烈,風吹過草梢發出的啾啾聲,如同無數的鬼魂在哀鳴,他們坐下的戰馬似乎都被這種氣息所擾,躊躇不前,不停的打著響鼻,噴著粗氣。
當他們終於挪到了河灘時,眼前的情景即使是察哥這些從血火中滾了無數次的老兵也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