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趙檉突然被參,是御史臺下的手,彈劾其‘結交廢后,意圖為元祐翻案’,而起因就是趙檉到孟府拜見孟太后。並要求贍養之事。司馬光、文彥博、程頤、呂公著、呂公亮、呂大防、蘇軾、蘇轍兄弟。范仲淹子範純仁、範純禮、範純粹,曾鞏弟曾肇,韓維、範祖禹、黃庭堅、韓琦子韓忠彥、胡宗愈、馬默、劉摯、梁燾、鄭俠等這些在北宋歷史上都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是被汙衊為元祐jiān黨的人。
按說趙檉能與他們傍上,掛上鉤,有點瓜葛,應該是件受寵若驚,倍感榮幸的好事,可是在此時跟他們有了關係就是滅頂之災,一旦被劃入元祐一黨就足以毀了自己。斷送了子孫後代的前程,這雖比不上國共兩黨時的‘清黨’那樣血淋淋,但是也是極其殘酷的。
此事的緣起是神宗年間的煕豐變法,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王安石變法’。王安石推行的新法受到了以司馬光為一撥人的阻撓。起先是王安石在神宗的支援下佔了上風。主持工作,司馬光罷職回家。但是神宗一死,哲宗繼位,高太后聽政期間,以母改子,打壓王安石,起用司馬光,盡廢新法,稱為元祐更化。
倆人曾是朋友,可變法使他們成為政敵。儘管如此。他們所爭的不是個人的權力,而只是治國方略的出處異同,對對方的人格才學仍抱著充分的尊重。在堅持自己政見上,他們都過份自信和固執,聽不進不同意見,並以為自己這麼做都是憂國憂民。
王安石和司馬光他哥倆兒都是君子,但作為政治家,處理問題卻過於絕對化,看事情非白即黑,用人非新即舊。迫使朝臣們一次次站隊。到了變法後期王安石已經聽不進不同意見,容不得反對人士;而司馬光對新法缺乏分析,不分是非,全面否定,一切復舊。大有矯枉過正之處,最終演變成一場情緒化的清算運動。
這一期間的許多人事。新舊黨之間的黨同伐異,舊黨內部洛蜀朔黨的杯葛恩怨,高太后與宋哲宗祖孫之間的齟齬隔閡,到紹聖紹述時都攪成一股逆反的合力,以更大的勢能噴發出來。如果說,熙豐變法還是旨在解決國家社會問題,但元祐更化反而使這些國家社會問題治絲而棼,談不上是政治改革,在經濟政策上舊黨也毫無積極的建樹,結果只是或正或反的給當時的國計民生留下了種種問題,影響到其後的政治局勢與歷史走向,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哲宗死,趙佶繼位,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打擊反對勢力,又來了個大調個,重新起用新黨,打擊舊黨,而主持此時的蔡京更狠,不但將正牌的保守派划進了元祐黨,連自己的政敵一律貼上元祐的標籤,將事情擴大話。從趙佶執政初期便開始貶謫元祐黨人,但期間仍起復不斷。
黨禁在崇寧年中達到高峰,隨著黃庭堅,程頤的去世,一度大赦緩和的禁錮再次加劇,開始禁止錄用黨人,禁止元祐黨人的子弟為官,甚至不准他們在靠近京城的地方居住,更不用說留京居住了;到了政和後期,對元祐黨人的禁錮達到頂峰,甚至連元祐黨人的學術都遭到禁用,朝廷下令收藏蘇、黃文章的要以大不恭治罪,而趙檉恰恰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御史參了一本...
御史臺在朝廷中地位顯赫的機構,其與二府分持紀綱;在京百司;自宰相以下;悉隸御史臺糾察;號稱“霜臺”、“憲臺”,因為漢代時御史臺外柏樹很多山有很多烏鴉,所以也稱御史臺為‘烏臺’,戲指御史們都是烏鴉嘴。
“二爺,還打嗎,板子都打折幾塊了,再打下去人恐怕就廢了!”正當趙檉在屋裡想著如何應對這些烏鴉嘴的時候,見喜匆匆進來擦擦汗問道。
“打了多少板子啦?”趙檉板著臉問道。
“二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