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卻不算他投降!”趙檉笑笑說道。
“難道趙禮還將他禮送出境?”見喜癟著臉發狠了似的問道。
“比這個還完美,他和其談判只說不想與西遼交惡,而是要共同滅金,沒提投降之事。然後不但將西遼軍的人全部放了,還將繳獲的兵器盔甲都盡數交還,連傷兵、死屍都沒有留下一個,然後撤圍任他們自去!”趙檉拍了下桌子說道。
“這樣也行,如果西遼軍不肯走,或是偷襲我軍豈不吃了大虧。再者他即便肯罷兵,那耶律大石也不會放過他,我們不是白忙乎了!”見喜驚道。
“哼,你當誰都像你那麼不要臉。蕭翰裡剌也是沙場老將其中奧妙他不會不懂,我們動用的不過是一支由輜重隊和各部協從軍組成的雜牌便將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他們發舉國之兵才不過十數萬人,繼續與我們為敵不過是自取滅亡。至於耶律大石,我們再三忍讓不願與其交兵,又將其敗軍無條件放回,他應該感受到了我們的誠意,再說仗都打成這樣了,他還有臉繼續對我們用兵嗎?是不是這個道理,喜爺!”趙檉笑意盎然地說道。
“二爺,您可不能這麼叫,否則小的就得一頭撞死啦!”一聲喜爺可把見喜嚇壞了,翻身跪倒說道。
“唉,你是陪我自小走到今日的夥伴都變成這樣了,這皇帝當得還有什麼趣兒,起來吧!”趙檉抬抬手讓見喜起來,嘆口氣說道。
“二爺,小人明白您是念舊的人,可如今您是九五之尊,要統馭群臣,沒有尊卑豈不亂了套!”見喜看皇帝神色黯然,磕了個頭勸道。
“我餓了,去膳房看看有什麼吃的!”趙檉一下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致,揮手說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 神傷
“這把椅子坐得我是眾叛親離,兄弟反目,一同打天下的夥伴們如今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只剩下這把椅子啦,何其悲哀啊!”趙檉苦笑著說道,同時把寶座拍的啪啪響,似乎要將它砸碎才解氣。他十分清楚自己改變不了這個現實,千百年後的人們也無法改變,因為這把椅子的內涵太豐富了。
不管別人如何想,在趙檉心裡座位這個東西是典型的物質與精神的結合。有了把椅子坐著好說話或辦事,這是物質;坐上去別有一種感覺,這是精神。有了這麼多好處,大家就都想弄把椅子坐,龍椅坐不上去,弄個太師椅,帥座也是好的,實在不濟有個小板凳也比站著強。坐椅子的人慢慢多了,就要排個次序,就有了等級。而等級就是一種精神。有時候等級不可沒有,無等級就無效率,沒人願意聽你廢話。但趙檉以為也不可太嚴,太嚴了就成障礙,心理障礙,工作障礙。
事情正如列寧所說:真理很靈活,所以不會僵化;又很確定,所以人們才能為之奮鬥。現在這個時代對座次的設計是越來越精,越來越細,只剩下僵化而沒有靈活了。不用說上朝時誰先邁過門檻,誰站在什麼地方,誰先開口說話,退朝時誰先走也都是有規矩,沒規矩大家也暗自定了個潛規則,事事都要排個座次。即便一起說個事情,也要專門準備把大一點的椅子,供領導坐。
莊子曰:“先賢而後王”,從政者必得先有賢能之德、之力。才敢去接王位。王位是什麼?就是一把辦重要事情的椅子。歷史上凡大讓之人都有大公大仁之心,堯讓天下於舜;舜讓天下於禹;孫中山讓總統位於袁世凱;華盛頓當了兩屆總統毅然讓位;他們都是大公大仁之人。而風雲際會之下。趙檉這個‘賢者’也被推上了王座,坐到了大椅子上。
可這種人為的‘崇敬’對趙檉這個皇帝更是有過之而不及。每天早晨一睜眼就陷在各種規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