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冥思禱告中得到真神賜予的啟示,說人類的真王的血脈一分為二,一在星落南方,一在晨星北方。”
達席克一聽,不免大喜過望。看來,這蘭斯的神使身份非但不假,對獅心王血脈的傳說也有所瞭解。讚歎了兩句,又指正他說︰“牧師大人,你說得不錯,飛獅王家的血脈被不同的擁王者保護,一分為二,隱藏在星落的極南與極北。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就有所不知了。據我們蠍獅的情報來看,現如今北方的王族血脈已經被異族玷汙,只有南方的王族血脈尚存。我已得到確切訊息,人類的真王,就在芬頓南方的克蘭城中。”
蘭斯心道︰克蘭?那豈不是我的老家?當然他口裡可不敢透露分毫。且不論牧師的身份,他的“出身”一向是西方常春國的神秘世家,這條口供可得對準了,省得以後麻煩。
“哦,騎士大人您說的是。我從小在西方長大,對芬頓的情況有所不知。剛剛只是從冥思中得到含糊的啟示而已。”
“呵呵,您過謙了,牧師大人。這些情報是我們蠍獅騎士費盡心力、人力才換來的,您能夠從神諭中知曉,已是無人能及的神力了。”
“這可不敢當。騎士大人,我只有一條信念,冥冥之中,自有不可忤逆的神意。僅此而已。”
兩人越聊越高興,不知不覺中,已走到了仙妮劃定的目的地。這是荒脊哨所內一條主幹道的轉彎處,有個數十米方圓的地下廣場。仙妮認為,這麼大的空地是不可理解的,說不定是地下傳送裝置的一個出口。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不過,蘭斯在這裡看到的,只是一大片茂密的紅薰林地。奇形怪狀的魔界植物交錯叢生,構成了一個龐雜繁複的整體,不用刀刃開路根本就走不進去。
達席克提議說,是否要用鬥氣劈開紅薰,到中心地帶看看。蘭斯繞著紅薰堆檢視一番,發現在植物邊緣有兩米寬的縫隙,繞過了整片紅薰,因此道路仍是聯通的。在紅薰的葉狀褶皺中不停噴出一些稀薄的精神毒氣,濃度極差,比蘭斯叫漢佛萊在庇護所培植的毒氣不可同日而語,以蘭斯的精神力之強韌,完全可以忽略這毒氣的存在。但如果深入到紅薰的深處,只怕達席克會受到感染,還是不要冒險為是。
“我看不必。”蘭斯對達席克搖頭,“仙妮根本是隨意支使我們,好加強她的權威。”
“那地圖的補白要怎麼辦呢?”
“看我的好了。”
蘭斯大筆一揮,在地圖空缺處畫了一個大大的蘑菇。兩人就此開拔,往他們的宿營地四號廣場前進。
當他們回到四號廣場時,那裡早已變成一片無人的廢墟。數百頂大大小小的帳篷掩埋在石礫中,空氣中瀰漫著屍體的焦味。達席克用大劍撬開一塊巨巖,石頭下面赫然有幾具殘破的屍身。屍體表面,由強酸、烈焰或閃電造成的傷痕縱橫交錯,慘不忍睹,顯然在石頭掉下來之前,就被各種魔法打死了。
兩人圍著四號廣場轉了幾圈,竟一個活人也沒找著。不只如此,連線四號廣場與地下城外城的通路也被塌方封死了,只能另找出路。
在廣場東方一根折斷的廊柱下面,找到了一條狹窄的小道。通道非常窄,只能容一個成年人透過,也不知裡面是否被碎石堵死。兩人沒有別的選擇,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臨走之前,蘭斯將地圖上四號廣場的標誌塗掉,又畫了一個大蘑菇。
他們所進入的道路本來是連線地下城兩個城區之間的主通道,一面是天然的石壁,另一面則是人工造物。道路本來就狹窄,由於支撐著天花板的廊柱斷裂,變形扭曲的金屬板整塊從側壁上脫下來,巖壁脆弱的地方撕開了數條裂縫,碎石仍不斷滾落下來,當真是再也找不到更糟的路了。達席克用微鬥氣織成一面塔盾,撐在頭頂,蘭斯則又用他的絕招神聖領域救命。一路上有驚無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