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什麼?”席佳榆瞄了一眼梁韻飛,他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她倒是紅熱了臉蛋,“還不是在想你。”
“那倒未必。”傅向晚坐到了她的床側。
席佳榆伸手去拍打了一下傅向晚的手:“要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知道。”傅向晚好像是和席佳榆較上勁兒了,眉眼間的那抹笑意都有深有意思。
“晚晚,你到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你若是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席佳榆看著取笑自己傅向晚,然後假裝生氣地別開了臉。而那邊卻又站著梁韻飛,這讓席佳榆也有些難為情,便把目光放正,誰也不看。
傅向晚則抬起眸光看了看站著的梁韻飛,又拉著席佳榆的手:“好了,和你開個玩笑都不行了嗎?”
“這個玩笑能隨便開嗎?”席佳榆還是有些嘟著嘴,唇瓣柔軟如果凍,雖然蒼白了些,但她依然美麗動人。
傅向晚清了兩個喉嚨,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了,對席佳榆是嚴厲批評:“席佳榆,我可告訴你了,這一次你可不能任性了。要不是韻飛碰到你出事,這會兒我該去你墳上哭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席佳榆輕瞪了一眼梁韻飛,好似在說他把事情說得太嚴重了,“不是差一點點胃穿也嘛。”
“閉嘴!”傅向晚的聲音越加的嚴肅了,盯著她漂亮的臉蛋也沒有絲毫的溫柔,“你還真想喝成胃穿孔嗎?我和心兒勸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嗎?你這工作就不是人,何況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得了的。以前就不說了,這一次你的胃已經成這樣了,這酒是必須要戒了,你這工作也沒法再繼續了,所以必須換個工作。”
“晚晚,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席佳榆蹙著眉,反握著傅向晚的手,“這沒錢怎麼生活?況且……”
席佳榆咬了一下唇,下意識在看了一下一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的梁韻飛,有些話她不想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因為有些事情她不想讓他知道,知道她太多的過去和困難。
梁韻飛也明白席佳榆的眼神,不想他在場。他倒是知趣地找了一個藉口:“我該去上班了,你們好好聊一聊。我走了。”
“韻飛,你慢走。”傅向晚對他一笑,表示感謝,“謝謝你照顧了佳佳一夜。”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梁韻飛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舉步就要離開。
“梁韻飛,謝謝你。”席佳榆也再一次道出了感謝。
梁韻飛搖了搖頭,然後背對著他們揮手離開。
梁韻飛離開後,傅向晚收回了視線,落在了席佳榆的臉上:“佳佳,那是以前你特別需要錢,現在只有阿姨的藥費了,還有平時的生活開銷,也就沒有什麼可以花錢的。你真的可以試著找一份新的工作。”傅向晚勸著她,也是擔心她,“況且不是還有我和心兒幫你嗎?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了。”
“晚晚,你想得太簡單,當年我上大學還沒有畢業家裡就出事了,根本沒有時間顧上學業,以我的文憑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席佳榆有些自卑,她的學歷是一種痛。
“心兒從四哥那裡離開了,回她的心理工作室了,可能需要人手的,你可以去試試啊,從簡單的做起。”傅向晚握著她的手鼓勵著她。
“我現在還不能去心兒那裡上班,這樣會給心兒也造成困難的,你讓她怎麼給我開工資?如果我什麼困難都沒有,哪怕她開很低的工資,我都無所謂的。所以晚晚不是我不想換工作,是我無法找到合適的換。”席佳榆蹙緊眉頭,她也被泛難,“晚晚,我不是被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被金錢迷惑了,我只是被現實難到了。”
傅向晚不斷地拍著她的手,也不斷地點頭。她的苦,她都看在眼裡,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