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越,她已經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已經寄給了梁韻清,如果她來找你,請你簽字。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做了這樣的決定,離開你的決定。這也是我用盡了我所有的生命力。我想你有無法拒絕梁韻清的理由,所以你才會變得這麼不果斷,我不想看你為難的樣子,所以我主動退出,我雖然做了這樣的決定,但是我依然愛你,不會因為我們之間做不了夫妻而改變。其實想想,只要我們是相愛的,那一張紙算什麼,只要你的心裡有我,我的心裡有你,這就夠了。我不在乎這名份,既然她需要,就給她吧。只要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想我就不會影響到你,也不會影響到飛越集團的股票,我的退出中兩全其美的事情,所以我做了。這是我第一次為你做事,我想到我能幫到你,終於不是你的負擔了,我倒覺得我心裡特別的開心,我沒有悲傷。希越,相愛比什麼都重要。愛你,晚晚。]談希越看著那電腦上的每一個字,都在他的眼睛裡開始扭模糊。他的輕滾了兩下喉嚨,那裡像是被黃蓮浸泡過一樣,特別的苦,苦到發澀,苦到他沒有了任何的感覺。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握起,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麼得無能,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寧向晚才能得到解決。而她卻依然這麼愛他。
“晚晚,你知道嗎?我是男人,我怎麼可能躲在自己女人的裙底下。”談希越嚼碎了苦澀,只能這麼下嚥下去。
他立即打寧向晚的手機,卻發現是空號了。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笨!她以為這樣他就找不到她了嗎?原來她所謂的散心就想離開他,來成全他,不讓他為難。她的用心良苦他知道,但他談希越在商場上行走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他怎麼會這麼容易這被人給打倒。股票下跌也只是暫時的情況,和梁韻清之間的事情也只是暫時的,為什麼就不能多給他一點時間呢?
談希越立即訂了去挪威的機票,他絕對不能再失去她,讓她從他的生命裡退出。無論多難,他都要扭轉局面。依然是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可是談希越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當他踏上奧斯陸這個城市的土地上時,他的心裡反而十分的踏實。談希越在這裡用了一天的時間沒有找到寧向晚,倒是接到了梁韻清的電話。
“韻清……”談希越隱隱覺得不安,每一次梁韻清打來電話,他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七哥,我想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有一個了結了。”梁韻清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決絕。
“晚晚她在哪裡?”談希越急急地問她,他很肯定他找不到寧向晚一定是梁韻清從中阻撓。
“想見她?我會讓你如願的。”梁韻清輕輕一笑,“十分鐘後會有人到酒店接你,只能一個人來。”
果然,十分鐘後,談希越被人請到了車上,上車後,有人拉上了車窗,還有人拿出了眼罩,還有繩索並對他道:“七少,得罪了。”
談希越也十分的配合,他被束縛,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只能憑自己的感覺,覺得不知道開了多久,才停下了車。他被人帶到了下了車,又坐了什麼交通工具,下來後就感覺周圍一冷,有風順耳邊呼嘯著。他自己腳下一陷,聽到“咯吱”的聲音,他猜這是在雪地裡,被兩個人扶著又步行了許久才到了目的地。談希越被摘下眼罩,鬆了繩索才看到四周一片白雪茫茫,松樹被厚厚的雪層壓變了腰,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半山腰上,從這裡看下去,雪峰十分的陡峭,冷風陣陣。
談希越收回視線才看到了梁韻清,她一身雪白的羽絨服,與這一片雪景融為一色。她走近:“七哥,我等你很久了。”
“晚晚呢?”談希越只想知道現在寧向晚的情況,這天寒地凍的,不知道怕冷的寧向晚能不能承受得了。
“她在這裡。”這個聲音好熟悉,這不是就是寧向晚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