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還是猶猶豫豫,想矇混拖延過去。
她抿了抿唇瓣,不再吭聲。
可她心裡那點小九九全擺在臉上,傅城一看就看出來了,她如此不情不願。
倒是讓傅城有點咬牙切齒。
這麼不願意去見他的父母,很難不讓人多想。
男人冷銳的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你怕什麼?我父母能吃了你不成?”
宋聲聲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傅城抬起手,粗糲的長指攏住她巴掌大小的臉龐,他的臉色陰寒至極,“還是你擔心我父母的身份會連累你。”
傅城的父親之前也被調查了好幾年。
今年塵埃落定,雖然還沒有官復原職,但左不過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
而且,這世道,韜光養晦才能走得長久。
傅城也沒忘記宋聲聲最初和他鬧離婚的那次,就是嫌棄他父母在首都被調查這事,覺得他們很快就要被定罪關押。
宋聲聲有多勢利,傅城心裡有數。
她絕不是能和他共患難的人。
宋聲聲聽到傅城這麼問,也心虛的。
以前她確實很擔心他父母的成分問題,可那時候她的擔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宋聲聲搖頭,她小聲的說話,態度倒是很誠懇:“老公,你爸媽就是我爸媽,我又不會把他們當成外人。”
宋聲聲說著眼圈變得紅紅的,可憐巴巴地小聲說:“我就是沒坐過火車,會害怕。”
傅城對宋聲聲這個滿口謊話的小騙子說出來的藉口,當然是半信半疑。
宋聲聲從陽城被他逮回來之後,就藏著秘密。
處處不對勁。
他不防著點,很容易就上了她的當。
總之,不能掉以輕心。
傅城摸了摸她的腦袋,裝作信了她的話,“別怕,我陪著你一道。”
宋聲聲不敢再說不願意的話,平白惹了傅城的懷疑不說,還會讓他記恨起她從前說的那些話。
誰說女人心眼小記仇。
她看傅城的心眼更小,更記仇。
好幾年前,她和他吵架說的話,他都記得這麼清楚。
宋聲聲心虛的回憶起這幾年,她在傅城面前說過的壞話,若是每一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傅城猴年馬月才能喜歡上她。
宋聲聲以前從來沒覺得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是這麼困難的事情。
她每天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出來傅城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晚上。
宋聲聲點著燈當起了小裁縫。
家裡的縫紉機也是她和傅城結婚的時候,傅城買來的。
宋聲聲用白天買來的那幾塊藏青色的布,先做了條長褲,她動作利索,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全神貫注。
精緻柔白的小臉在燈光下暈染開來,漂亮的緊。
傅城洗完澡進屋,她還認認真真在忙著手裡的針線活,垂著小臉,窗外的月光彷彿在親吻著她的鼻尖。
雪白的面板透著嬌嫩的薄紅。
她身上穿著一件自己做的睡裙,柔軟貼身,又很單薄,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遺。
傅城看了眼她手裡的布料,是他平日不太會穿的顏色。
不過,沒關係,也還能穿。
宋聲聲一個晚上就做好了長褲,至於外衣,做起來就比較麻煩,得費上個好幾天。
她還不知道,傅城誤會了她。
以為這是給他做的衣服。
宋聲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傅城走上前,替她揉了揉腰,“別把自己累著了。”
宋聲聲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