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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欺負到老子七十四軍頭上來了!剿了他們!”

“高秀才說得好!滅了他們!血債還得血來還!” 陳勝利也站了起來,拍著槍傷剛好的胸脯說:“兄弟我也是跟陳大哥一起在漢口當的兵,生死知交了,陳大哥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滅那幾個毛賊分分鐘的事情!”

“你要不下命令,老子帶弟兄們出去!還反了他們,不抗rì不說,還盡他媽的搗亂!”高敬年輕氣盛,把槍都拔出來了。現在的他,也再不是當年那個只會喊幾句抗rì口號的他,硝煙早已燻黑了他白淨的臉龐,閱歷的開闊已經引起他對戰爭、對多黨合作的深刻反思。

陳公勇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一聲嘆息:“唉,還是蔣委員長說得好啊,攘外必須安內,可偏偏還有那麼多人,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高敬也深有感觸地說道:“唉,學生單純不懂事,情有可原,本人以前不也一樣上過街遊過行嗎?問題就出在像七君子那樣的一些呆逼身上,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就是不開竅,還有張學良、楊虎城,一個個拿著國家俸祿,都不為國家著想,總以為zhèng fǔ不抗rì,跟紅軍一個鼻孔裡出氣,成天由著自己的xìng子在社會上胡鬧,結果害得zhèng fǔ被迫承認了gong產dang。”

“兄弟我是粗人,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至少曉得一條:殺人要償命。” 陳勝利已經不耐煩了,催促道:“陳大哥快下決心,你說怎麼打,兄弟我都衝在前。”

怎麼打?怎樣打?陳公勇這兩天滿腦子想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是本地人,他知道幕阜山方圓幾百公里,山高林密,找人就像大海撈針。而土匪飄忽不定,今天在山上,明天在山下,時而下地農作,時而拿槍上陣,你打不著他,他卻可以隨時偷襲你。總結以往剿匪經驗,最關鍵的就是要鎖定他們的位置,然後層層合圍,才能叫他們插翅難飛、一網打盡。

第三天清早,四十多個身背竹簍的山民離開了木子店,陳公勇又jīng神抖擻地走出了營部,目送著他們兩人一組地向四面的大山深處散開。

這些山民,由當地的團丁和一營計程車兵偽裝而成,以採藥為掩護,尋找土匪的蹤跡。

然而,一個星期以後,帶回來的訊息竟是一無所有。走得最遠的幾個小組,竟已經走到江西的修水、湖南的平江,不得不利用當地駐軍的電臺傳遞音信。

難道周匪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裡?陳公勇不相信,一個個仔細詢問,結果還是沒有一條線索,弟兄們既沒有在山上遇到一個人,也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活動的痕跡。

高敬有些疑惑地問道:“會不會是網撒得還不夠開?”

“恐怕不是這個問題,網已經撒得夠開的了。” 說到這裡,一個逆向思維在陳公勇的心中跳了出來:“按正常的想法,應該是逃得越遠越安全,所以我們都儘量往遠處找,其實,他們會不會就躲在我們附近呢?”

“哎呀!”陳勝利在一邊一拍腦袋說:“我想起來了,他們肯定就在老鴉嶺上!”

老鴉嶺,就是野戰醫院背後的一座大山,海拔有一千多米高,山上沒有人家,終rì裡只有白雲纏繞在山頭上。

“此話怎講?”陳公勇、高敬急急追問。

“有一天半夜,我起來撒尿,發現了老鴉嶺上有火光。”

老鴉嶺上有火光?一句話提醒陳公勇,他恍然大悟:“對,肯定是在老鴉嶺,老鴉嶺上面有一個山洞!”

“嘿嘿、嘿嘿,你這傢伙……”高敬卻別有一番用意地笑了起來,目光直逼著陳勝利說:“病房裡有尿桶,怎麼不怕麻煩還要跑出去撒尿呀?”說實話,他懷疑他是不是有些什麼偷看護士洗澡、換衣服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