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了無痕跡,著實有些蹊蹺。”惠慶公主不甘道。
“天冷了,蛇都入蟄了。”許經年看著門外雨滴敲打著地面說道。
惠慶公主看著少年認真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接下來作何打算?”
“打草驚蛇。”許經年從懷中掏出那塊飛花布,再次端詳起來。
畢竟是名揚天下的奇貨,布質精軟,網線細密,即使被生拉硬拽下來,斷口處依舊齊整。
惠慶公主好奇追問道:“怎麼個打草驚蛇法?”
許經年盯著手裡的碎布道:“等一個人。”
兩天後,雨歇風停,天朗氣清。
黃昏一過,城門正要關閉,一名書生裝扮的少年匆匆忙忙打城外跑來。
只見這少年玉面秀眉,粉唇皓齒,頭頂髮髻上插著一根青色玉笄,一頭黑髮由後肩隨意披散在青衫之上,左肩上挎著一個細長的包袱,儼然一副趕路秀才的模樣。
似是因著急而亂了氣息,少年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對守城士兵喊到:“軍爺,稍等片刻!”
關城門計程車兵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粗壯漢子,眼見來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生得俊俏白皙,便起了刁難之意,操著青州口音神態倨傲道:“天晚了,明日再來吧!”
書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道:“軍爺行個方便,小生從桂林來投奔親戚,眼見日落月出,這荒郊野外的實在無處可去。”
士兵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去去去,哪來的回哪去,爺只管到時辰關城門,莫在這搗亂。”
書生也不生氣,從腰間掏出一把摺扇,一邊給士兵扇風一邊笑嘻嘻道:“軍爺,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出門在外多行善事,能避災解禍。”
士兵一把將摺扇打落,推搡著書生呵斥道:“喲!小小書生還敢出言威脅,俺看今日你倒要有一場災禍了!”
話音剛落,書生突然指著士兵身後叫道:“軍爺!有人闖門!”
士兵回頭看去,空無一人,正自納悶,忽覺屁股一沉,整個人便向後飛了出去,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城樓上計程車兵聞聲衝下,卻見那書生如同鬼魅般施展輕功衝入城內,只留下一道殘影。
士兵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一邊吐著嘴裡的泥土一邊作勢要追,卻被城樓上趕下的領隊一把拉住。
士兵氣道:“這小王八蛋偷襲俺,今日定要扒了他的皮!”
領隊道:“莫犯傻,以這人的輕功,即便追上了也奈何不得。”
士兵想了想,只得衝著青衫書生逃走的方向啐了一口罵道:“窮酸秀才,別落到我手裡,否則定要他好看!”
再說這青衫書生踹翻士兵溜進青州城內,行了十幾裡地見無人追來,便停下腳步整了整衣衫,掏出摺扇瀟瀟灑灑向城內繁華處走去。
一路連猜帶問,終於在天黑前來到柳坊街,徑直向街尾最熱鬧的綠蕪苑走去。
王媽媽做了幾十年老鴇,自然不像守城士兵那般不識貨,只一眼便認出少年身上的青衫布料是名貴蜀錦,頭上的玉笄是獨山玉所制,於是連忙笑呵呵地走上前迎道:“哎喲,這是哪家的俊俏郎君,可是第一次來我們綠蕪苑?”
青衫書生晃著摺扇搖頭晃腦道:“路過,樓下打打茶圍。”
王媽媽陪笑道:“樓下有什麼好耍的,人多,又鬧哄哄的,不如去樓上,老身給公子挑個最水靈的姑娘!”
青衫書生笑嘻嘻道:“要的就是人多。”
王媽媽收斂了笑容,換上一副冷臉道:“打茶圍一兩銀子,客官隨意找地方。”
青衫書生氣道:“你這老鴇忒勢利眼,是不是覺得本公子花不起銀子!”
王媽媽依舊一副冷臉哂笑道:“老身不敢,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