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可是一直在看著你……也一直在等著你意識到自己有多無能的這一天啊。
靈魂間的對話言說至此,難以置信的女孩驀地睜圓了雙眼。
她似乎可以感覺到,寄居在體內的敵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毋庸置疑,對方是想趁虛而入——趁著她因震驚而動搖的空當,再度奪取她的身體。
如何?不想失身於人的話,就乖乖把身體交給我。本大爺會負責替你清理這些垃圾。
你想都別想。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閉嘴!
思華年眼見幾個男人因她那奮力一踢而裹足不前,心裡雖是忐忑卻也堅定。
是啊,她怎麼可能放棄抵抗,白白讓敵人佔了她的軀殼,然後去傷害唐寧?
我就不信,他們會對你這樣一位“貴客”動粗。
沒錯,只要這幾個男人對她的身份地位還有所忌憚,他們就不敢在她翻臉的情況下還繼續違揹她的意願。
可惜,事態的發展再一次超出了女孩的預料。
剩下的男人們沒有因為同伴的受襲知難而退,反而極其默契地向她靠了過來。
思華年見狀,登時血流上湧。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這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眼瞅著一隻魔爪就要觸碰到自個兒的身軀,心慌意亂的女孩終是無路可退了。
“呀啊——”她冷不防發出尖利的叫聲,直把幾個圖謀不軌的男人叫得耳膜發顫,緊接著,她使出渾身力道,猝不及防地撞開其中的兩人,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圍上來的男人們並沒料想到女孩會突然來這麼一招,更不知道她一個看起來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女人居然會存著如此之大的力氣——是以,毫無防備的中間二人當場就被撞了個踉蹌,隨後跟其餘人等一道,目視女孩腳底抹油地跑了。
思華年一路跑到了帝宮的一座花園裡,見後頭似乎無人來追,才敢停下來喘兩口氣。
那個叫洛熙的傢伙,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她都已經明確拒絕了一次了,就算他想討好她體內的猥瑣大叔,也不至於要做到……
心理活動尚未進行到底,氣喘吁吁的女孩就猝然意識到了一個糟糕的可能性。
不……不可能……不、不會吧?她明明……不不不,昨天見面的時候,對方分明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回憶起幾十個小時前的情景,思華年的心頭遽然一緊。
你那麼心急,會讓人產生‘你其實是本尊’的錯覺喲。
腦中忽然迴響起了洛熙的這一句“戲言”,她只覺連呼吸都快要隨之停滯。
那……不是戲言?
是……試探?
或者說……根本就是肯定?!
那……那……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思華年喘著粗氣直起身來。
那間臥室,她怕是不能再回去了——可是,她又能去哪兒?倘若敵人當真已然有所察覺,她到哪裡都是死路一條。
倉皇無助的女孩情不自禁地抬眼環顧四周,忽然覺得這夜幕下的一切都幻化成了面目猙獰的妖魔鬼怪,個個都在叫囂著要把她吃掉。
原來這臘月將盡新年將至的夜晚,可以如此的寒冷啊……
她抬手抱緊了自個兒的胳膊,眸中不受控制地泛出溼意——為她自己,更為可能將因她的無能而無法獲救的唐寧。
但是,她不能哭。
早在來到這裡之前,她就已經決定好了,就算再危險再害怕,她也要支撐到援軍到來的那一天。
咬緊了微微顫動的朱唇,思華年下意識地抽出一隻手,去摸了摸腰身的右側。
在那裡,隱藏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