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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便先回避了。”

韓夫人才浩浩蕩蕩走了,又聽得一聲。

“渁大人?呵呵,渁大人有空來府上小坐,不勝歡迎吶。”

是燕平侯。

他後頭還有一個人,正吃驚望著渁競天。

渁競天也吃驚:“小金大人?”

正是金誠。

怎麼哥哥也在?

“韓世子納妾自然要在家,燕平侯是公公也要在家,怎麼小金大人也在?我還以為滿朝文武就我一個閒,看來別人也不忙嘛。”

這話說的,三個男人不免尷尬。渁競天為何這麼閒?大家心裡都明白,卻不能說出口的。

金誠咳了聲:“今個兒休沐。”

哦,放假啊。

渁競天瞭然:“我天天休沐。”

金誠嘴角抽抽,這話沒法說了。

便是老油條皇帝忠心粉燕平侯也沒臉說“皇上體恤你”之類的話,便咳了聲:“渁大人這邊請。”

往裡頭去,自然燕平侯走在最前,金誠其中,韓謙最後,這是按年齡也是按官場資質。

渁競天自然而然走到燕平侯旁邊,肩並肩。

燕平侯不動聲色皺了皺眉,暗道,不懂禮數的草莽。

誰知,渁競天皮笑肉不笑低聲道:“侯爺,你不夠意思啊。”

燕平侯微愣。因為渁競天說是上門恭喜,他便以為她指的是韓謙納妾沒有知會她一聲,心裡還暗暗鄙夷,只是納個妾,真是小地方來的。

誰知渁競天卻又道:“原來那董其成是空手去的。”

都過去了這些天,燕平侯早忘了這事,誰知她才提起,難不成渁競天竟才知道?倒也不奇怪,她一個窮鄉僻壤的水匪頭子,雖說封了官,可皇帝與眾文武有意隔離,她又沒個姻親故友通風報信,自己也不會鑽營打聽。難道,來興師問罪的?

雖然不是他出的主意,但他管著朝廷錢糧,說這事與他沒幹系,鬼都不相信。

燕平侯耳根子有些燙,乾笑一聲,道:“今rb候要敬渁大人一杯。”

不想說說?

渁競天理解似笑笑:“我也沒別的意思,不過空歡喜一場罷了。不過,上朝也沒人跟我說一聲的,別人也就罷了,侯爺咱可是舊相識。”

燕平侯一陣無語,怎就舊了?

“皇上也是怕你多想,畢竟當初談好的事情,朝廷不好插手淦州水兵營事務的。”

那偷摸派人去就光彩了?

渁競天笑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京裡開支大,好些高檔酒樓我都不敢去,侯爺,今日可要你破費了。”

吃他一頓洩憤嗎?燕平侯心道,隨你吃。

他也是關注過渁競天一行人行蹤的,整日吃喝玩樂,去的的確都不是什麼太好的地方。可見,沒見識也沒多少家底。

渁競天此時心裡淡淡憂傷,要是以前,將近臘月,兄弟們早磨好刀,等著“肥羊”好過年了。可惜,如今卻是不能大搖大擺幹老行當了。

當初說的明白,淦州水匪轉水兵,整個境內再不能出現一樁搶劫案件的。

微微嘆了聲,也不知道黎鐵華有什麼安排。

此時的黎鐵華帶著人在渁水上搖著小船搖啊搖,情緒不怎麼美好:“那狗孃養的董其成,今個兒能到吧?”

等了這些天,人也沒來,摟不著媳婦兒的黎鐵華很暴躁。

身邊水匪先嘆了聲:“一定到,給路上兄弟招呼過了,奶奶的,他敢再耽誤就鑿他船。”

黎鐵華陰著臉:“姥姥的,不是他拖累的,老子早帶人去別地幹大票了。”

淦州不能動了,不是還有汀州桐州嗎?咱又不挑食,哪哪不是劫啊。事情做得漂亮些,朝廷能查出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