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衛老太君聽了,欣慰一笑,這才是正經大舅哥的姿態呢。
新年大朝,渁競天竟沒能看見董其成的身影,不由納悶,那犢子是憋著什麼壞呢?下朝後決定立即通知了小祥子去打聽。
眼光一轉,看見那幾個皇子也在往外走,渁競天略略遲疑,無聲放慢了腳步。
如今還活著的三個成年皇子,早成婚搬到宮外,下了朝不是回府就是上衙。方才看皇帝那臉色,彷彿與之前無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眼裡的神采透著虛。各衙門大人心有靈犀沒拿糟心事來說,算是平穩下了朝。皇帝自回後宮,也沒留哪個兒子親近的說句話。可見,還生著這幾位的氣。
三個皇子,三方陣營,涇渭分明。圍著寧王的官員腰間多有佩刀,淳王那裡文氣蔚蔚,而沒打過交道的裕王,身邊都是宗室和老牌世家的人。
三足鼎立勢均力敵。
渁競天沉思,寧王心量狹小,淳王面慈心黑,不知裕王如何。
“渁大人。”
渁競天抬頭,是金誠。
金誠笑的親切:“家母說元宵之日上門做客,不會給渁大人帶來不便吧?”
“不是早說定的?”渁競天不耐:“你不想她來就別來,省得我們還要多備吃食。”
“。。。”金誠抬手撫過鼻子尖,感覺被兩扇厚厚門板夾了一樣。
“在下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來還是不來?”
金誠忙道:“來來來。”
這次渁競天沒急著離開,愛走四穩官步的官員們皆看見了這一幕,妥妥的渁競天囂張,金誠隱忍啊。
不少人莫名,金夫人怎麼元宵那天去看渁競天?知道渁競天與她女兒長得像,但人家這態度了,還拿熱臉貼冷屁股?尤其還是那一天。
金誠作勢擦額,乾笑:“呵呵,渁大人,令愛生辰,家母定要上門恭賀的。”
渁競天:“誰沒從娘肚子裡出來那一天啊。哪天不是過?我不是不知道令堂心思,我也不忍心傷了她一片拳拳愛女之心。”
金誠再幹笑:“呵呵,實在是令愛與家裡小妹相似頗多。家母她…還請渁大人體諒。”
“沒事沒事,”渁競天擺手:“都是當孃的,我能理解。小金大人不必多事了。”
“。。。”這是在說他事兒媽嗎?
眾人恍然,才隱約想起,渁競天是在金鑾殿上說過,她女兒是元宵的生辰。金夫人必是思念小女兒移了情,把渁競天的女兒當替代了。至於為何不是拿渁競天當替代,呵呵,眾人瞭然,就渁競天這言行做派,金夫人分分鐘跳戲啊。
渁競天又道:“帶孩子喜歡的禮物就行。”
金誠:“。。。”
溜達過來的金大人呵呵:“一定。”
誰知渁競天張望了一圈,忽然高聲道:“十五那天我女兒過生辰,大家夥兒都來啊,不用帶太貴重的禮。”
眾人:“。。。”
腳步都快了幾分,湊表臉,明目張膽要壽禮,窮瘋了吧。
各色官服從渁競天身邊湧過,沒一人搭腔。
渁競天沉默,老子也就那麼一說,又不是真要你們去,好歹來個捧哏的。
捧哏的來了。
韓謙翩然走來,笑道:“我一定去。”眼中笑意點點。
能在皇宮裡理直氣壯要禮物的也就她了。再想到那個簡直是妻子幼時翻版的小女孩,韓謙的笑更柔和幾分,眸子裡似有星星點點。幸好這裡沒有無知少女,不然帕子香囊丟一臉。
啊呸!咋不笑死你!
被刺了眼的某世子冷著臉擺脫寧王圈子,也往這邊湊。
真的不想你出現啊,渁競天想,該怎麼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