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凳上,舞著兩腳。衛同站在上面,一邊跳腳,一邊彎著身子去按她的肩。
“哈哈。”
“嘿嘿。”
幸好沒別人。
其實,有別人的。
“老大——”
震驚的聲音響起,渁競天衛同一嚇,眨眼間正襟危坐。
一個穿著灰色和尚服,戴著大幕離的男人不知何時跑上來,顫著聲道:“這是和尚廟啊,非得在這兒?”大幕離朝上掀了掀:“還是大正午的。”
“葛根,”渁競天有些惱,就不知道在附近發個聲響提醒一下的,非得直麵人家的閨房之樂,不把寨主當回事是吧?
“你怎麼來了?”
大幕離下正是看似憨厚朴實的副堂主葛根,此時他粗獷的眉宇間有些凝重。
“西北那單,傳了訊息回來,事情不簡單。”
是保護張伯伯的兄弟們。
渁競天立即凝了臉:“發生了何事?”
算算日子,張伯伯離京已經很遠了。
衛同也坐端正了,他從一刀堂的暗衛那裡聽過,媳婦派人去護送張大人,當時便感覺到裡頭不簡單。果然如此嗎?
苟志進到亭子,沒開口說話,先看了看衛同。
渁競天道:“衛世子不是外人。”
苟志竟嘆了口氣,衛同瞪眼,這是不滿意自己?
“咱兄弟們暗地裡跟著,因為還要…別的買賣做,就沒在張大人跟前露過面,也沒與他說一聲,只暗地裡護著。幸好如此,竟被兄弟們發現了不正常,有另一股人跟著張大人。”
“什麼路子?”
“不知道,身手不錯,但好像只有兩人,似是要對張大人下手。兄弟們傳了信回來,請示寨主,要不要做了他們?”
渁競天沉吟:“他們發現我們了嗎?”
葛根也不確定:“雖然咱也在暗,可畢竟一開始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那兩人看著身手也不錯,被發現也不無可能。”
“能從他們身手裡發現什麼?”
“並不是江湖宵小之徒,目標很明確,奔著張大人去的。”
衛同道:“看來張大人身上真有什麼要命的東西。”
渁競天也是如此想,無非是鹽政有關,她如今沒心力插手,也不想為這個做再多動作。
“他們若是對張大人不利,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跑,保住張大人的命就好,裡頭的破事咱不插手。”渁競天微一沉吟,又道:“若是危及到兄弟們,就撤。”
雖然答應了父親保護張伯伯,但不能因此就把兄弟們的命送出去。
苟志點頭,起身要走,不放心吩咐了句:“雖然咱不信神佛,但老大,好歹注意些。”
渁競天脖子一燒:“趕緊走。”
苟志又瞪眼衛同,才揀著偏僻之地奔下山。
渁競天不說話,只皺眉沉思。
衛同瞄準角度,飛速一湊,臉頰迅速劃過溫柔的唇。
呵呵,親到了。
渁競天無力:“別鬧。”
衛同捂著臉頰呵呵傻笑:“不鬧,我只看著你。”
白他一眼,渁競天擔憂道:“雖說只有兩個人,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張伯伯那裡我不能拿兄弟們的命換,但別的我還是要做些事的。”
衛同收起傻笑,不屑道:“是要做,跟了幾天沒動手,便不是衝著命去的,可見張大人身上有要緊的東西。而讓一個人心甘情願交出來的手段,無非就那幾種。”
兩人相視,輕輕點頭。
渁競天:“你先去玩吧,我也要趕緊回去佈置佈置。”
衛同垮了臉:“又趕我。”
仍是起身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