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儒,當之無愧,是大儒級別的名家。”
“九皇子想要做出超過這一首詩詞的詩,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想要達到這一首詩詞的一半,我感覺都不太可能吧。”
“不好說,如果剛剛那一首祝壽詞真的是九皇子自己所想而不是周亞夫替九皇子出的話,那一切都還有可能。”
……
現場議論聲紛紛,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凌海的身上。
他們都比較期待,凌海是可以拿出一首和這首春天的詩詞相匹敵的,還是說,只能夠承認自己不如?
說白了這個事情其實是有些欺負凌海的。
許大儒身為堂堂一代大儒居然捨得放下面子,來和凌海這一個小輩做較量,這場鬥詩從一開始來講,許大儒就已經輸了。
但許大儒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被周亞夫壓了一頭。
培養出來的四皇子原本以為可以壓回周亞夫一頭,但卻沒想到凌海的異軍突起。
而凌海則是神色平靜,他並沒有因為許大儒的挑釁而受到影響,也更加沒有因為現場嘈雜的議論而受到影響。
對於這種詩詞大會,他可是毫不懼怕。
可別忘了他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了。
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完成了無數千年的經典名句。
詩仙,詩鬼……
這一系列的歷史名人,他們那些膾炙人口的作品,隨隨便便拿出一手來,都可以碾壓面前這位自稱大儒的存在。
“如果你做不出來的話,老夫也就不勉強你了。”
許大儒看凌海遲遲未曾開口,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的得意。
“老九,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為難自己,做不出來就做不出來,也不是什麼好丟人的事情。”
凌陽則看似在關心凌海,但是言語中的幸災樂禍還是隨便都可以聽得出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緩緩吟詠自己的詩作。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有關於描繪春天的詩詞,在他的腦海中有很多,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大道至簡。
孟浩然的這一首春眠不覺曉,正好就符合他現在的人設。
辭藻並不華麗,但卻言簡意賅。
當凌海的聲音落下,整個壽宴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或者說是在細細品味著這一首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