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鐵鋪,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負責打鐵的張老頭快步出來道:“老爺回來了,小的來遲了……”趙榛一把扶過了他,呵呵笑著道:“不用多禮……”
張老頭轉身回鐵匠區,趙榛也步入進來,一進鋪,就感覺到撲天的熱火和硫磺的味道。
由於石條山畢竟資源有限,所以在這裡,趙榛沒有建立大型冶煉作坊,更沒有建立高爐鍛造裝置。這裡只有小作坊形式的鐵匠們為中條山的信王軍制作武器和修補武器。
看著一排排打鐵的師傅們緊張忙碌著,張老頭呵呵傻笑著。隨後他吼道:“傻老五,快去,把刀拿來!”
傻老五當然不是傻子,而是張老頭的第五個兒子,這孩子雖小,也在鐵鋪裡負責一片。人小可力氣很大,而且很機靈,做事也是心細,是信王軍鐵匠作坊裡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見這個身材高大的小少年光腳跑著,不一會,雙手捧過一把長弧形的刀。張老頭抹了一把子汗,從兒子手中接過,把刀敬獻給趙榛。這是一把樣刀,但打製的已經不凡,用得是好鋼。鍊鐵的最大技術,就在於鍊鋼,有好鋼自有好刀劍。
治煉重在火,火的熔點高,才可更好的去除雜質,鍊鐵成鋼。所以在太行山趙榛就建造了數十米高的高溫爐,用焦炭。爐子起得高,才可以加大火的熔點,用焦炭,才可以加大火的燃燒溫度。想要起高爐子,就要燒出耐火磚。在信王軍盤踞的太行山,耐火磚燒製後直接用於冶煉鋼鐵行業。
長弧刀的刀鞘以松木製成,上有著淡淡的松脂味道。刀柄上是桐木,用黑麻包著,再以細線纏繞。
趙榛手指在刀柄上擊打,輕輕一抽,把刀從鞘中抽了出來。刀鋒閃著寒光,表面給度了鉻,刀上油光閃閃。趙榛屈指在刀上一彈,一個輕響,“叮”的一聲,清脆怡人。刀鋒是菊花刀紋,很是鋒利。趙榛拔刀在手,滿室光華,整把新刀如一泓水銀,明亮清澄。
“好,你們都是我中條山宋軍的功臣!”以張老頭為首,屋中的匠人們都跪了下去。
趙榛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傳我的令,凡工匠師者,見上位如我者,不必跪禮。張老領班有功,要賞銀百兩!老張,你起來,呵呵,這是你的功勞,我只是說,你卻真就打出來了。自今以後,老張就是這裡的大匠師。老張,你給手下人定一個級,學徒到大匠師,你們自己算,以各自的技術來算。還有,你們教徒要細心,我說的分工作業進行了麼?要儘快,我要大量快速的治兵,一把刀這樣慢慢的打,那可不行。所以,你們要儘快讓你們的學徒有能力自打兵器,而你們,專門研究煉更好的鋼鐵,打製更厲害的兵器!甲具!你們的兵器要著名,以後,你們收了直系弟子,你們的弟子也可以繼承這名字!歐治子很牛麼,你們會比他更牛!他們治了一輩子的劍器,窮得和狗沒區別,而你們,以後會大富大貴,不過,不得出我石條山,這一點你們要記住!”整個鋪子裡,百餘個漢子哭得驚天動地。
在宋國時,工匠的地位很低,他們只是工部的從屬地位,都是低賤的地位。也有發達的,但那樣的人很少。而一些有才能的人,卻又因為種種的性情,行高於人,最後反而不得好。
“大人哇……”眾人的呼叫,趙榛一個回頭,只見一些殘廢老人也在門口處跪了下來。他們都是一些治煉的人才,但斷了手腳,再也無人理會。在古時候,工匠創造財富的是什麼?就是他們的手腳,如果他們的手腳不頂用,不能勞動,那他們還有什麼價值?
所以這些別人眼中的殘廢就是廢物。不過這些廢物在趙榛的眼裡還算得上有用。所以他花錢把這些廢物一樣的人給僱傭了來,因為這些人的頭腦就是最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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