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紫鶯說服。
兩年前,怡和殿裡。
“芸兒,這個魏思琴作為一國丞相竟然貪汙公款,再為十年,家資數千萬兩黃金,全國住所有幾百所。古玩玉器不計其數,家中資產足夠一個鎮的人一輩子的吃喝。以前聽說過古代的官員貪贓枉法,沒想到竟會到了這麼令人髮指的地步。著實可恨。”冉夢瑩恨恨的對夏紫鶯說著魏思琴的罪行。
夏紫鶯以前在富貴人家,每年父母給當官的送的錢都有幾百萬。所以,她倒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覺得魏思琴貪得過於多了。
“你真被怎麼處置她?”三歲的娃娃說起話來有些奶聲奶氣的,很好聽,再加上歪著小腦袋,看起來很可愛。
笑著摸一下她有些長的頭髮,說道:“這樣的人當然是殺了。難道留著繼續殘害國家嗎?”
有點惱怒的拍掉冉夢瑩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瞪她一眼:“別這麼摸我,你摸小狗呢?”
冉夢瑩有些無奈的笑笑,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夏紫鶯明明那麼可愛,偏偏老是忘記自己的年紀,整天一副老成的模樣。殊不知這樣笑煞了多少人。還有,有人這麼罵自己嗎?這到底是大還是小啊。
然後夏紫鶯又問:“她的家人呢?你要怎麼處置?”
奇怪的看一眼小小的夏紫鶯:“當然是放過他們了,難道還要殺他們?芸兒,我們是現代人,該清楚的知道,一人犯罪一人承擔。難道還要殺他們嗎?”
夏紫鶯鄙夷的看她一眼:“真不明白你這兩年的女王都是怎麼當得。現在是什麼時代?現在並不是法治社會,沒有人講法的。她的行為在這個朝代足以誅九族。若你放過他們,他們會感恩嗎?不會,他們只會恨你殺了他們的家主。甚至還會挾怨報復。”
冉夢瑩詫異的看向夏紫鶯,好像不認識一樣,不得不說,她真的比自己更有資格做女王,自己沒有她的魄力,她的果斷,和狠絕。
“芸兒,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畢竟她壞不代表她一家人都是壞的啊。”冉夢瑩有些遲疑。她是憎恨魏思琴,她對單昕毓是很殘忍,可是她最不願意的就是禍及無辜。
“殘忍嗎?”夏紫鶯有些不以為然,“古代是未開化的年代,一般都是蛇鼠一窩。良善之人,他們的一家人多數都是善良的。惡毒之人,他們的家人都是貪婪狡詐的。你想放過他們,他們未必會感恩戴德。反而會反咬你一口。而且你現在登基兩年有餘,建樹頗多,卻因為過於慈善,那些百官並不服你,時不時的還會給你出個難題。這一次正好可以殺雞儆猴。讓百官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他們才會收斂一點。”
目光低垂,認真的想著夏紫鶯的話,其實,夏紫鶯很適合做這個位置。她具備梟雄的特質。堪當大任。
聰明,沉著,狠絕,霸道,果斷,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王者的霸氣讓人臣服。
如果說冉夢瑩堪當女王大任的話,夏紫鶯絕對有霸絕天下的氣勢和能力。
最終,冉夢瑩無奈的嘆一口氣,預設了夏紫鶯的說法。成大事者,當舍小節。她現在必須立威。不然沒有人服她。
她最後還是不忍心,只派了寒梅和蕊兒前去監斬,她沒有膽量去看那一副鬼哭狼嚎的場景。她受不了那些人因為自己的立威死於非命的場景。
她不忍心看那些人臨死時的眼神。
她從來都不是善良的,她沒有力氣去同情別人。只是她不希望有人因為自己而喪命。
魏思琴是該死,但是他的家人是無辜的。他們也該死嗎?
人生就是這樣,要麼做普通老百姓,懦弱的活一輩子;要麼做人上人,將別人踩在腳下。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人犯錯,全家殉葬。
只有爬到最高,說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