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半個時辰都不到的路了。”
額爾德猛然站起,“什麼?怎麼可能,有多少人?”
那人神情萎靡,似經過一場大戰撕殺,“估計有兩萬,準葛爾的輕騎兵今天早上饒過西防阿爾泰山,突然出現在札薩克,外喀爾喀完全沒有防範已全部落敗,而且,而且……”看著梅兒。
額爾德沉聲問到,“什麼,說就是!”
“那些騎兵一路嚷著什麼,絞殺莊親王一家……”
滿兒等人同時震驚的站起。
烙烙皺眉,“不對,無緣無故的,沒有在外蒙打仗會喊出這個名義的道理。”怎麼回事,好詭異。
額爾德雙目緊閉,隨即睜開,暴聲喝道,“梅兒你帶孩子和額娘一家迅速回熱河。”梅兒抱住他,“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留下來。”
額爾德柔聲道,“乖,我隨後就來。”
梅兒哭出聲,“我們賽音諾顏部落的人馬全部駐守北防去了,現在只有留守的八百騎兵,加上所有男丁也不過一千人,科爾沁集結軍隊至少要一天,就算向皇上求援,也已經來不及了,你留下不是送死嗎。”
額爾德柔聲道,“我留下只是拖住他們,不會和他們正面交戰,你放心我一定會趕上你。”
梅兒只是哭著搖頭,弘融也暗自心驚,一千人對兩萬人,以他們武功自保不難,但是帶人就……與弘昶互看一眼,一定要保住額娘和大姐以及孩子們的安全。
滿兒吃驚的,“難道不能求援嗎?”她從來沒碰到過戰事,除了自嘲運氣好以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老爺子,你現在在哪裡啊?
額爾德搖頭,“到熱河,快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才到。”
雙兒道,“那就馬上去求援啊,也許還來得及。”
一旁聽著的烙烙突然道,“大姐夫,我們必須馬上走,輕騎兵移動迅速,我們除了武器乾糧還有毛氈什麼都不能帶,召集所有人,能先走多少走多少,派人立刻向最近的盟部出發求援,請他們不要正面進攻,只要能幫我們拖住人就好。我們只能找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等待援軍,不然要被騎兵追上圍住,額娘和大姐孩子都保不住。”
單是幾個會武功的脫身不難,可是滿兒武功太爛等於沒有,梅兒不會一點武功,弘明太小,還有梅兒的四個孩子,要都保住,決對不能在沒有掩護的草原上和準葛爾兵碰面,大軍一散開,要顧到誰都很困難。的
弘昶看向她,“可是哪裡有易守難攻的地方?”
“有,我們來的時候路過的烏蘭布通,當年康熙爺在那裡給了準葛爾沉重打擊,那裡的紅山圍繞了兩條河,山南坡是無法攀登的峭壁,北面則是一個可以攀登的陡坡,又是準葛爾的陳年心病,是最合適的地方,立刻出發,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
額爾德看向烙烙,見她小小的臉上神色沉穩,竟突然沒有了一個十八九歲少女的天真浪漫之氣,更不要說害怕慌亂了。他略一思索道,“好。”
熱河避暑山莊外的行館中。
將門掩上,王才問道,“爺,為什麼還不告訴皇上呢。”
永璋淡道,“我要仔細想想,萬一是天地會的反間計呢。”
王才見永璋眼神悠遠,垂手退了出去,在心中哀嘆,又在想和嘉縣主了吧,主子是個死心眼,莊親王府的事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壓著的吧。
孟古進來,“爺,玉弘明求見。”
永璋略為思索,眼中精光微射,“叫他進來吧。”
玉弘明進來,行禮道,“參見三阿哥。”
永璋垂下眼皮,“玉公子有什麼事。”
玉弘明神色不穩,恭謹的道,“玉某斗膽,不知三阿哥可轉告皇上了。”
永璋低頭撇了半天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