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溫知意從醫館回來,雪鵑急急把青兒的事情與她說了。
溫知意蹙眉:“通外敵?”
“是的,從青姨娘房裡搜出了好多與蠻夷勾結的來信。”
溫知意疑惑:“可青姨娘起初並不識字啊,她認字還是我與林姨娘教她的。”
雪鵑:“這奴婢就不知道了,鐵證如山,青姨娘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被一路壓到了大理寺的青兒,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她聲稱自己先前並不識字,怎麼可能與蠻夷通訊。
“此事,忘憂樓的媽媽能為我作證!”
段衡卻道:“整個忘憂樓都有問題,你找誰作證都沒用。”
青兒急道:“還有溫夫人,林姨娘也可以為我作證的!”
“蠻夷細作嘴中哪有真話可言,她們生性善良,被你矇騙也是有的。”
青兒算是明白了:“段衡,你好狠的心,你分明是想除掉我!”
“除掉你?我何必大費周章,你還是老老實實把知道的都交代了,也好少吃一些苦頭。”
“段衡!你!”
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疼,青兒不得不捂住肚子。
忘憂樓被端了,老鴇所說的幕後的主子卻遲遲沒有出現。
先前有恃無恐的老鴇,現在倒裝起了啞巴,一言不發。
從忘憂樓和青兒那兒搜出來的鐵證,足夠治罪了。
大理寺還在審問老鴇,忘憂樓那麼大,一個年頭下來可以賺不少銀子,銀子都去何處了。
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段衡有些飄飄然了,來到關押青兒的牢房。
“你要是老實交代所有的事情,我或許能讓你死得舒服些。”
原來他還在懷疑自己與陸清悅一事,她要是說出來,那才是真的沒活路了。
青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的罪名不都是你們給冠上的麼!”
伺候她的丫鬟都是少將軍府的人,想要把那些與蠻夷的來信栽贓給她,輕而易舉。
是她太大意了,竟沒想到段衡會這麼狠,大費周章給她冠個如此重的罪名,還連累了忘憂樓。
青兒有些歇斯底里了:“我不過是懷了你的骨肉,你何苦要做到這種地步!”
段衡嗤笑:“骨肉,就憑你?也配?”
青兒:“我怎麼不配?別忘了,是你主動鑽了我的床,你想不認賬?”
說著,她突然笑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不中用了。”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告訴你,我腹中的是你最後一個孩子。”
段衡瞳孔微縮,青兒的表情不像在與他開玩笑,他猛地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