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日過去,一行人終於步履蹣跚的到達舒城。
在看到舒城那高大的城樓時,所有人都狠狠鬆了口氣。
要不是還要進城,估計都原地癱坐下來。
為了爭取能在傍晚關城門前到,他們連中午都沒休息,這一天持續走了6個時辰,還是加快腳步走的。
現在所有人都感覺腿好像快斷了。
沈婼也狠狠吐了口氣。
好在她們一家三口每天都有藥泉梳理經脈,雖然也累,但恢復也快,而且沒其他人反應那麼激烈難受。
陳林拿著文書上前。
城門衛兵接過,跟他交流兩句後,派一個小兵過來檢查。
確定數量沒錯,衛兵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過去了。
這會正是傍晚城門將要關閉的時候,來往的行人非常多。
流放隊伍出現,瞬間引起一大批人關注。
眾人早習慣了被評頭論足,也不會像開始那樣玻璃心了。
雖然還是有些難堪,不過已經淡定許多。
隊伍徐徐透過城門。
陳林剛剛跟守衛兵打聽過,便帶著人往驛站的方向走。
舒城內沈婼沒有提前打點準備客棧。
一來舒城是大城池,人多眼雜,流放人群又惹眼,容易引起注意。
二來到舒城後解差那邊要到衙門登記,確認水路事宜,最好還是住驛站,免得落入話柄。
三來就是這一路走得實在太順太平靜了。
她總覺得二皇子黨應該不會真就這麼撒手。
或許對方的人手就安排在舒城內。
也有可能是在水上動手。
總之她需要先靜觀其變。
她朝轉頭回望的沈父沈母張口做了個口型。
兩人有些不捨的隨著隊伍離開。
等她們離開後,沈婼才翻身上馬,往城中走。
隨後尋了一處稍微接近驛站的客棧先住下來,讓春溪她們先去看著採買一些物資,再讓明夜尋機會去驛站打探一下情況。
她擔心二皇子的人會選擇在驛站內動手。
也不知道太子那邊有沒有打點過,驛站裡有沒有他的人。
經過這次事件,她對太子的能力著實存疑,感覺他就像個扶不起的阿斗似的。
在沈婼操心的時候,陳林一行解差帶著犯人已經進入驛站。
登記的驛官叼著牙籤,懶洋洋的看著文書,又掃了眼犯人,接著眉頭微皺。
“你們真是從上京一路走來的?”
陳林心裡頓時一咯噔。
倒不是怕對方看出什麼,而是怕他會故意尋事。
解差就是最底層的小吏,沒什麼地位。
而驛站的小吏雖然級別也差不多,但人家是地頭蛇。
有時候遇到一些貪心的人,難免會被刮點油水或者為難。
若尋常時候,陳林是不管。
反正為難最多也就隨意給他們安排個地方,不給飯吃。
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押解的人都是大人物,而且還是太子那邊要做保的人。
沈婼之前也提醒過可能有人會路上動手,尤其是驛站裡。
所以沈婼總是提前包客棧住,一是為了沈氏夫婦能歇得好一些。
還有一點也是避免驛站裡的人被買通,要害這些人。
可在城池裡,為了避免更大的麻煩,她便沒法再繼續安排。
現在只能靠陳林一行小心避開。
陳林比這些犯人還緊張他們的性命。
他忙道:“對,今日為了趕在城門關前來,還趕了6個時辰的路,現在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