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罷了。”
劉尚書無奈一笑,“到如今我們一路都在受你照料,卻沒能幫上你什麼,往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著實慚愧。”
沈婼直起腰身,謙和一笑。
“劉先生著實多慮了,我本也沒想獲得什麼,只是為了讓我爹孃能更安穩輕鬆到北疆,至於大家夥兒,先不說您們與我爹同僚多年,亦可算友,便說尋常人,也無法見他人受苦而冷眼旁觀。”
劉尚書嘆氣,“是沈大娘子仁德仁心,若尋常人也定無法做到沈娘子這般。”
沈父也為女兒站臺。
滿臉驕傲笑道:“這孩子自小就跟著她乾爹行走江湖,養出一顆俠義之心,唉,想想也是慚愧,早知就該讓她繼續跟著她乾爹。”
眾人都知道沈婼的身世。
不過對她以往的情況不瞭解。
只知道她被一個鏢師收養。
鏢師在這些貴人眼中,那就是跟低賤的僕人沒兩樣,而且經常要走南闖北,朝不保夕。
所以都認為沈婼以前過著非常窮苦的生活。
在這種苛刻的生活條件下,又跟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混一起,能有什麼出息。
若是男孩倒也罷,學了一身功夫還說能進軍隊歷練幾年攢軍功。
可女子只會讓別人覺得毫無教養,野蠻低俗。
這也是為什麼沈婼回來後,明明都沒怎麼露面,也沒闖過禍,甚至還做過一些行俠仗義的好事。
但名聲在上流圈子依然非常不好。
除了沈夕顏母子四處說壞話外,也是因為人們的固有觀念導致。
若非這次近距離接觸。
眾人對她的認知還處於粗俗野蠻,大字不識一個的野蠻丫頭上。
沈婼無奈道:“爹,怎麼又說這種話,聽著太鬧心了,您與娘,還有乾爹,你們各有各的好,也都是我的親人。”
沈母也笑著嗔怪一聲。
沈父忙點頭,“是是是,爹不再老調重彈了。”
劉尚書看著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模樣,心裡又開始發酸。
這時沈婼道:“劉先生如果實在過意不去,那到了北疆後,若有需要,還要勞請您幫我爹搭把手。”
劉尚書想到沈仲此行的任務,有點為難。
表面陛下說的是教化百姓。
但其實需要立功表心。
在邊疆那種地方想要立功,除了上戰場外,其餘機會寥寥。
更別說雙方都不是一個陣營。
只是他之前才說出那些話,這會若拒絕,豈不是自打臉。
他倒沒覺得沈婼是故意給他下套。
這孩子對父母的孝心誰都看在眼裡,她所行所思都以為父母打算為主。
會這般請求也實屬正常。
沈父明白女兒意思,便佯裝責怪道:“去了北疆誰都艱難,怎能為難人,這豈不是挾恩求報麼。”
沈婼似也‘反應’過來,頓時拍了下額頭。
隨後一臉歉意,“是我想當然了,劉先生莫怪,也不用上心,當我剛剛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