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陛下都不敢得罪,誰敢得罪。
齊知事回想著記載中那兩次腥風血雨,突然面色一變,立刻喊衙役過來。
“你說沈婼是來半田地過戶?”
衙役見氣氛不對,也有些戰戰兢兢,忙應道:“回大人,沈娘子的確明言來辦理田產過戶。”
齊知事忙起身邊往外走邊道:“速去把人請來。”
衙役見大人如此著急,聞言面色微變,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大,大人,那那位沈娘子已經離開了。”
“什麼?怎麼離開了?”齊知事腳步猛的一頓,扭頭低喝。
衙役嚇得臉都白了,磕磕巴巴道:“沈娘子說,說大人有事忙,她她便改日再來拜訪,就就走了。”
這下齊知事臉也白了兩分,心臟幾乎要跌到谷底。
“大人。”旁邊的下人見他身子一晃往後退,忙上前扶住他。
齊知事額頭都是冷汗。
他知道沈婼是看出他故意刁難了。
只是他怎會知一個小小的犯人之女,竟會與琮王府有關。
接著想到什麼,他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沈婼是沈仲之女。
她一個小小弱女子,又生長在民間,才被認回不久,哪有能力和渠道與琮王府搭上關係。
那邊只能說明,這個關係是沈仲或者……太子那邊搭的。
不管是沈仲還是太子,無論是誰搭上琮王府的關係,對於其他皇子來說都相當於噩耗。
更別說是已經跟太子結仇的二皇子。
想到他現在已經成了二皇子的人,便也會與琮王府成敵對關係。
齊知事手腳就開始顫。
“快,快,馬上派人,去去把人請來。”
沈婼還不知道齊知事已經被嚇得亡魂皆冒。
她此時剛到慶和府。
這次見她的還是劉知監,不過是因為柳知事這次是真的不在。
據說是帶人親自去勘察地方,準備大批建造擁有地暖的軍區大院。
劉知監知道地暖的事也跟沈婼有關,本就對她觀感非常好,如今對待她更是隨和客氣,並沒有因為她只是白身而有所怠慢。
兩人先客氣過,劉知監便問:“沈大娘子今日前來,可有什麼難事?”
沈婼放下茶盞,笑道:“民女近日欲要開荒,正好手上有一批農具,聽聞也需報備,不知是否?”
劉知監還沒聽到外面喧鬧的事,不知道她要開荒千畝田地。
只以為她要開荒幾畝地,對所謂的農具也沒多想,笑道。
“只是尋常農具的話,倒是不用,只要鐵製農具總重不超10石便無需報備。”
沈婼想了想,道:“這般說,那應是超過總重了,不知如何報備?”
劉知監詫異,隨後蹙眉。
即便是制鐵農具,用料一般也不多。
10石鐵至少能製出幾百件農具了。
竟還超過這個數量,她帶這麼多鐵製農具是要做什麼。
鹽田之物向來管控嚴格,也極為敏感。
尤其還是在邊城這樣的地方,難免會讓人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