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一愣,隨後很快把那片記憶蒐羅出來。
三年前,她剛回相府,那會幹爹和幾個哥哥,還有乾孃,三天兩頭就給她寫信問情況,生怕她被欺負。
明松在一次來信時就提及這件事。
說他途經安陽城時遇水寇劫商船,他帶著人想夜襲救人。
沒想到穆嚴北帶著一群人直接把水寇寨子端了。
而他一人更是眨眼就把幾十艘船都擊沉。
明松好奇之下就纏上對方,跟著一起去他們的水寨住了一段時日,倒是和對方交起朋友。
當時信中五張紙,其中有四張都是在稱讚穆嚴北。
只是那會明松都是用寨主或水寨頭子來稱呼他,所以她並不知那人就是穆嚴北。
而且還覺得大哥可能是想逗她開心編的故事。
哪有人能瞬間擊穿幾十艘船,又不是神仙。
沈婼驚訝轉頭看穆嚴北。
突然想到什麼,蹙起眉疑惑道。
“等等,水寨頭子?你不是穆家船幫的嗎?”
聽邵鋒說過,穆家船幫現在的家主還是穆嚴北的爹,還老當益壯著。
那這水寨頭子又是什麼。
明松聞言,也愣住,“穆家船幫?東延穆家?穆兄不是江豚水寨寨主嗎?”
江豚?
沈婼表情微頓,立刻想起穆嚴北之前給她的那塊牌子,那用魚紋組成的兩字就是‘江豚’。
她也聽莫老提過寨子。
所以他們說的寨子,不是指船幫?
穆嚴北道:“水寨是我的,跟船幫沒關係。”
沈婼意外,又好似不那麼意外。
“那你之前給我的那個牌子是?”
穆嚴北彎唇,“是寨主的身份銘牌。”
沈婼嘴角抽了抽,一寨之主的身份銘牌,是能隨意用來抵押的麼。
旁邊的明松卻聽得直皺眉。
“穆兄弟為何要把身份銘牌給舍妹,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狐疑的看著兩人,而後目光警惕的看向穆嚴北。
也不知道腦補到什麼,頓時沒了之前哥倆好的氛圍,一臉面對要拱自家白菜的山豬的警惕。
小妹好不容易才從許家脫離出來,可不能再給哪個臭男人禍害了。
雖然他覺得穆嚴北條件不錯,但對方是個浪蕩子,並不適合小妹。
他可不希望小妹將來要跟著他到處風吹雨打水上溜達。
穆嚴北看著他一臉警惕防備的模樣,笑呵呵,“你猜。”
明松臉一黑。
沈婼無語,拍拍大哥的胳膊,從他後面走出來。
“大哥,你誤會了,穆兄只是把牌子抵在我這邊,用來換我一件東西而已。”
“什麼東西?”明松還不太相信。
“類似千里眼一樣的東西。”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