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預計月底就能回朔關城。
這次針對穆家的事,他倒提了不少,但不詳細,跟春秋筆法似的掠過。
大致是穆父病重臥床,把穆家提前交給他了,繼母則突然頓悟,自覺上尼姑庵長伴青燈古佛,庶兄與人賽馬不慎摔斷了脊骨,只能癱在床上,他為他擇了一處莊子養病。
還有一位同樣是繼母所生的庶妹這個月月底就會出嫁。
所以他才只能月底才來邊城。
沈婼看著他三言兩語交代穆家幾位的情況,完全可以想象到這段時間穆家內部的腥風血雨。
她有些好奇穆嚴北到底是怎麼做的。
即便他能對那幾位直接動手,可穆家其他人總不會幹看著。
以他之前在穆家的地位,恐怕即便是穆家主死了,穆家大部分人也不會認同他為族長。
所以他肯定又用了什麼法子,鎮壓或者策反了穆家其他人。
不過看到後面時,她又有些頭疼了。
後面就只剩下直抒情誼了。
估摸是現在事情處理完,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所以說的話越發露骨直白。
不像之前一般,似乎因為無法確定未來,反而儘量避免這些話。
讓她都差點忘記這件‘烏龍事’。
原本這事在當初他離開後第一封信送來時她便想解釋。
只是那時對方正跟二皇子死磕,她想著先不影響他的心情,打亂他的節奏,便沒提起。
等二皇子的事塵埃落定了,得知他要來邊城,想著到時候再說明白。
誰知卻發生江豚水寨被燒的事。
後面為不影響他整頓穆家,依然按下不表。
結果一拖又拖到現在。
看著字語行間那露骨的情誼與字字潛藏的思念。
沈婼一邊覺得臉燒得慌,心臟砰砰直跳。
一邊又覺得尷尬頭疼。
想著如果月底他來後,她跟對方說清楚的話,是否太突然,太打擊人了。
莫名有種白白騙了人家大半年感情後,直接甩手抽離的負罪感。
可不說的話,總不能一直這樣誤會下去。
看著厚厚的信紙,半晌後,她只能嘆口氣。
反正人要到月底才來,到時候再說吧。
另一封信,她直接讓人送去給柳紅雲。
翌日,沈婼又帶姜舒媛和靳芷君出門了。
不過這次就真是純遊玩。
邊城其實還有很多風景不錯的地方。
比如山巒美景,荒原、牧場、農場、海邊等地。
春夏時單看周邊景色,也不遜其他地方,自有一番風味。
沈婼自個也是第一次遊覽邊城,覺得這個地方真的很不錯,是她心目中的退休聖地了。
當然,前提是不會有戰爭。
一天的時間自然不可能把所有景色都看完。
基本是每天一處地方。
昨日縱馬荒原,今日就來牧場看牛羊。
這個季節牧草已經開始長出來,打遠看去一片新綠,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