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還是一個慕強的人,太軟太弱的她受不了,旗鼓相當的又容易針尖對麥芒。
她曾經倒是有過一個曖昧物件。
那時她還只是一名區域專案經理而已。
曖昧物件與他一樣職位,兩人惺惺相惜,卻也是競爭關係。
最後因為競爭晉升崗位,兩人徹底鬧掰。
她還記得當時她的晉升會議結束後,對方笑著跟她說。
她這輩子估計與婚姻無緣,因為她太強勢冷酷,從不把感情放在心裡,只以利益為先。
她也深以為然,所以至此她不再嘗試感情的事,只專注事業。
她選擇和穆嚴北直接試婚,也是因為太有自知之明。
也是因為看過太多婚前愛得深,婚後相看兩相厭,最後基本慘烈崩場。
倒不如直接越過那個多餘的階段,若兩人真能契合,婚後也能擁有婚前一樣的戀愛經歷。
若是不能契合,便及時收場,反正她不介意再和離一次。
穆嚴北眸色深了深。
少頃,唇角也輕輕往上彎了個弧度,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目光從所未有的認真和堅定,也極具侵略感,彷彿手持繩索的獵人,準備把獵物緊緊捆綁起來。
他道:“好。”
氣氛瞬間便從沉鬱緊繃,轉化為輕鬆。
彷彿連周遭的風都沒那麼冷了。
兩人相視一笑,而後轉身坐下。
沈婼微側著身,手撐著腦袋,含笑看他。
“那便先說說你吧,你請了封地,穆家打算如何安排?”
穆嚴北選擇的封地在偏西方的邊陲郡城。
先不說地段和環境如何,單說距離,跟穆家所在的延東就相距兩千多里路,而且不近河不靠江也沒有海。
她倒是能理解穆嚴北為什麼選擇這一塊封地。
一來此次穆家船幫展現出來的實力,肯定已經備受忌憚。
所以他不可能去選擇穆家所在的地方,或者近穆家的地方。
不然肯定會受朝廷加倍防備、猜忌和忌憚,未來免不得麻煩。
可這樣一來,兩個地方距離太遠,想一起管理,恐怕不容易。
她問這個,也是想先了解,雙方未來的事業需不需要相輔,互相調整。
穆嚴北不是個衝動的人,做什麼事自然也都是深思熟慮過。
這些事他早就都計劃好了,這會也不解與他說清楚他的安排。
兩人就這麼側向明月,一人靠著一根柱子,神色輕鬆的對視交談。
夜色如水,風景剛好,氣氛正濃。
就是話的內容,無關風月,更像在開會。
翌日,沈父受召進宮見太子。
沈婼和沈母也受召,一起入宮給太后請安。
至於昨日接到的拜帖邀帖,今日也全部都一一回絕。
既然阮父已經決定不繼續在朝為官,便斷個乾淨。
反正現在都認為他是琮王府安插的棋子,便乾脆把這個鍋背到底,總歸也算是一個保障。
一家三口入了宮門便登轎分開行走。
沒一會沈婼和沈母便到壽康宮。
太后身邊的老嬤嬤親自在宮門口候著,見兩人從轎中走出,立刻笑著迎上去行禮。
隨後引著兩人入內。
不過此次卻沒去會客殿,而是到壽康宮內的福園。
太后便在湖心涼亭內。
一起的還有姜舒媛和靳芷君,以及皇后與太子妃。
不管在座心思如何,但見到母子過來時,都不覺掛上笑容。
“民婦,民女,給太后請安,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