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飛,玄清腳下一晃,抵受不住那股沉猛的掌勁,往後退了一步,方始立穩身子。
他剛剛壓下胸口上湧的氣血,雲中子那枯瘦的身軀已撲上身來。
那股隨著雲中子撲來的很強的衝力,使得他立身不住,立即仆倒地上。
“哦!”的一聲,他的咽喉已被雲中子雙手扼祝那雙有如鳥爪似的雙手緊緊扣住他的喉嚨,像一雙鋼環般不停的縮緊,縮緊!
玄清呻吟一下,雙掌連擊,向壓在身上的雲中子兩脅劈出。
可是隻聽到一連串肋骨折斷之聲,卻沒見雲中子雙手放鬆一點,依然一分分的往裡面緊縮!
玄清心中慌亂,雙手握緊對方雙臂,使勁往外扯開,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方法,可以掙脫雲中子那臨死前孤注一擲的勁道了。
本來練武之人最忌這種近身肉搏,玄清一身武功,從沒與人這樣糾纏過,因而,在此刻他竟然一點也施用不出所學過的武技。
說實在的,對於雲中子這種只憑靠死前的堅強意志,根本不顧本身痛楚——其實他重傷之下,身體已經失去知覺了——任何人也無法掙脫那雙扼在脖子上的手。
漸漸的,玄清的咽喉痛得幾乎不能呼吸,腦海裡一片混亂,雙手亂抓亂打,竟然在雲中子身子連擊十掌之多。
突然,他那揮舞的雙手,抓到了雲中子兩條張開的腿。
他根本沒有考慮,雙臂用勁,往外一分。
“嗤啦!”一聲,像是撕破一疊紙似的,他已將雲中子的身子撕成兩半,鮮血立即像傾出來的水,流得他一身都是。
“道兄!”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他身旁響起道:“你何必這樣殘忍?他死都已經死了!”
玄清道人腦海一震,張開眼來,只見一個身穿灰色袈裟、足登白布鞋的老和尚站在自己身旁。
他整個思想停頓了一下,才想起那雙扼在咽喉上的雙手,好不容易剝開了那彎曲成環狀的十指,他推開雲中子的屍體,站了起來。
撫著喉上的指痕,他猶有餘悸的罵道:
“這老雜毛,我都不曉得他什麼時候死的!”
話一出口,他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乾咳一聲道:“道兄,你……”那老和尚搖搖頭嘆口氣道:“道兄,你這樣就麻煩了,雲中子身為三聖之一,你……”玄清道人憤怒地道:“有什麼關係,把這件事一併推在血手天魔的身上就行了,誰叫他要多管閒事,聽了血手天魔的話,疑心我殺了玄天……”一聲尖叫傳來,打斷了他的話,玄清愕然抬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道人面無人色的望向這邊。
玄清面色一變,道:“松明,誰叫你到這兒來的?”
那叫松明的年輕道士望著玄清血紅的道袍,顫聲道:“代掌門人,我……”那老和尚沉聲道:“道兄,留他不得!”
松明全身一震,道:“羅葉大師,我……”玄清道人沉聲喝道:“松明,你過來。”
松明顫聲道:“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玄清道人厲聲道:“你過來!”
松明大叫一聲,反身便朝前面丹房跑去!
玄清獰笑道:“你往那裡跑?”
他拔出長劍,深吸口氣,向松明擲了過去。
有如流雲掠空,這一劍射出,準確無比的插進松明的背心,劍鋒直沒入身內,僅留下劍柄在外。
一聲慘叫,松明踉蹌走了兩步,向前仆倒於地,立即死去。
羅葉大師帶點諷刺意味的道:“道兄這一手‘劍射鬥牛’,功夫真是要得。”
玄清臉上微微一紅,道:“道兄別見笑了,我這是不得已。”
羅葉大師沉聲道:
“只不過這下更加糟糕了,我看道兄你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