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還算短暫,不信這小子在短短兩年的工夫,能領悟到鐵傘尊者百年以上的修為,若不即早除掉,必為心腹大患。”
他忖度至此,不覺心中暗笑:“陽關大道你不走,閻羅死殿你自投,大好機會老夫怎肯放過。”
樸摩天存心要除掉顧劍南,說來話長,在他電轉的腦筋中閃過,只卻是一剎那。
他瞬即轉驚為喜,肅容道:“聽說顧公小為了護送小兒立人,不辭辛苦,夤夜趕路來宮,老朽真是感激不荊”顧劍南原以為樸老兒一見面就會翻臉,那就正中下懷,可以大鬧金縷宮,想不到樸摩天笑臉相迎,雖然是笑裡藏刀,卻反叫他難以應付,感到十分尷尬,因應道:“在下深感歉疚在被迫出手,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失手傷了樸公子,為了怕耽擱療治,我已將他帶回交到鬼醫公孫輸老前輩手裡,至於因何誤傷,過中情節,公孫姑娘當能作見證。”
“那隻怪他學藝不精,逞強出頭,怪不得顧公子。”樸摩天輕描淡寫的帶過,不再追問,顯得漠不關心。
顧劍南對面前這種虎視眈眈的場面,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在落坐的同時,不自禁地向旁邊兩排偉立的鐵衛掃視了一眼。
好厲害的樸摩天,顧劍南只這麼一瞥,他就已經注意到,忙向鐵衛們一擺手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大家可以下去了。”
鐵衛聽到吩咐,整齊地向主子一躬身行禮,踏著整齊的步法,魚貫出了大廳。
此刻偌大的一座廳堂,只剩下樸摩天、顧劍南和公孫玲玲三人。
在鐵衛離去的同時,公孫玲玲故意退到樸摩天身後,用眼神示意,叫顧劍南提高警覺。
顧劍南既感激又好笑,心忖:“我顧劍南如這點也不懂,還敢探龍潭入虎穴。”
樸摩天回過頭看了公孫玲玲一眼,慈祥的道:“公孫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立人的傷勢?”
這是下逐客令,公孫玲玲那聽不懂,忙應了聲“是”說:“樸伯伯,我這就去。”
顧劍南坐處距樸摩天近在五步以內,見他連公孫玲玲也遣走,更加提高警覺,暗運罡氣護體,以防萬一。
公孫玲玲走後,樸摩天開門見山的道:
“明人面前不說假話,顧劍南,請說明你的來意?”
顧劍南也單刀直入道:“主要為了揚名立萬,附帶討回被逼墜崖之恥。”
樸摩天長笑一聲,道:“你能嗎?”
“口說不為憑,何妨試試看!”顧劍南說這話時,已昂然而立,似有泰山崩於前而不懾之概。
“你可知老夫閉關兩年,可不是白費的。”
“正因為如此,才要領教高招。”
樸摩天又是一聲淒厲已極的長笑,震的樑柱都為之震動不已,顧劍南若非早有準備,提聚罡氣護體,怕不要被震的五臟離位,不由得不暗佩此老內力之深厚。
長笑聲中,他長袖一拂,一股其大無比的狂飆,帶著尖銳的嘯聲,向顧劍南猛卷而至。
在樸摩天的想像中,這迅雷萬鈞的一拂,定可致顧劍南血肉橫飛,屍骨不全。
卻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橫飛不全的不是顧劍南,而是那些不會講話的碗盤桌椅。
而顧劍南悠閒地站在另一邊,臉帶嘲笑的調侃道:“原來你知令所有的人離去,是要施展見不得人的下流偷襲手段,又怕被傳揚出去……”樸摩天截住顧劍南的話,吼道:“兵不厭詐!”
語聲中,他欺身而上,又是裂石開碑的一拂。
這回奇了,顧劍南站在原地動也不曾動一下,但看在樸摩天眼裡並不足為奇,只聽他指破道:“小子,你還學會了‘迷蹤幻影七巧步’,來混淆老夫的視線,你是在夢想,看老夫有沒有辦法制服你。”
顧劍南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