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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謙助右龍武軍移駐潤州,助楊帆掌握潤州以東沿江、沿海的防線,同時支援楊致堂出任樞密使,才有可能在楊致堂、楊帆父子的支援下,從這些區域吸引失地貧民、逃奴,源源不斷的進入棠邑。

而隨著梁軍對沿海地區的擾襲,必然會導致沿海一部分縣民逃往內陸腹地,特別是新組建水師實力比較弱小的時候,封鎖、禁海、內遷是必然的選擇。

這些人都可以往棠邑遷。

至少在未來數年間,他與楊致堂、楊帆父子的利益是比較一致的……

第五百七十八章 屈就

就新編水軍的籌建,楊致堂、楊帆父子拉韓謙討論了半夜,直到深夜才到安排的驛館休息。

次日一早,楊帆便率之前參戰的右龍武軍將卒渡江撤回到南岸,楊致堂在韓謙、韓道昌等人陪同下,又到歷陽城、石泉大營、亭山大營、浦陽大營犒賞有功將卒,一直到三月十五日才在棠邑城南碼頭跟韓謙分別,直接從棠邑渡江返回金陵去。

當然,從碼頭登船時,楊致堂也沒有給韓謙正式的答覆。

韓道昌也隨楊致堂一起回金陵,站在甲板之上,扶舷眺望北岸新綠的草樹,碼頭兩側的江灘上,蘆葦早已經從江泥裡拱頭長出一截來,不知不覺已是暖春時節了。

雖然棠邑兵接連幾戰傷亡可以說是慘烈,但韓道昌這次渡江近一個月,北面的壽州軍都極為平靜。

即便是兩萬多軍民從五尖山脈南段的峰嶺間撤出來,滁州、巢州都沒有派兵攔截。

由此可見壽州軍在這間隔時間極短的幾場血戰中,傷亡更慘烈,元氣更傷得厲害。

何況所謂人多勢眾的壽州軍元氣還沒有恢復過來,西南是穩住陣腳的李知誥所部淮西禁軍,東南是淮東王文謙、趙臻所部揚州兵馬,壓力並不小。

對壽州軍而言,要是稍有不慎,在南線遭遇到不可挽回的重創,極可能將好不容易反轉過來的形勢搞崩盤掉。

韓道昌心想徐明珍作為與李遇齊名的人物,這些道理也是明白的。

目前徐明珍、溫博等人放緩節奏,以穩固其在巢州、滁州的陣腳為先,也不難理解;即便梁軍騎兵也在淮河解凍之前都撤到淮河北岸休整去了。

眼下的情形,對各方來說都是難得的喘息之機,積攢力量,等待下一次的交鋒來臨。

韓道昌想到兩個月前,陪大哥渡江到棠邑時的情形,當時還真是難以想像韓謙能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從棠邑這座孤城出兵,將防禦縱深直接擴大到巢湖東岸……

……

……

「楊致堂會答應我們的條件嗎?」

楊致堂、韓道昌所乘的船漸遠漸遠,馮翊站在韓謙身側,問道。

他眺望南岸若隱若現的金陵城,忍不住好奇韓謙為何沒有在楊致堂離開時就要一個明確的答覆。

「我並沒有提什麼條件。」

韓謙袖手而立,眺望楚天寥廓,說道。

「我諸多建議也是未雨綢繆,楊致堂或可置之不理,但等到梁軍水師擾襲江淮沿海,一是必然會一部分漁戶鹽民被迫逃入內地,淪為流民,到時候也多半會疏散一部分到棠邑來;一是淮東鹽場及蘇秀二州都沒有精銳兵馬守備,州縣地方兵勇不足抵擋強敵侵襲,到時候也只能調右龍武軍東進協防。而到時候即便有新編一部水師,有洪澤浦之鑑在先,朝堂諸公也不會輕易放出去浪戰——未來一兩年間能預料到的結果,實際上與我所建議的,並沒有區別。我相信楊致堂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這時候也已經能想明白這些道理,只不過他對梁軍在海州建水軍大營、造船場,是否有從近海襲擾的意圖,還不夠肯定而已。只要他確認到這點,我們跟他應該能愉快的合作年。」

「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