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憤憤的擦了幾下,覺得心中鬱氣消散了許多,便任由丫鬟拿了靴子,給他換上軟布鞋。
那丫鬟又順手來接他手裡的絹帕要遞給那拿了靴子的丫鬟,卻被陳清瞪了眼。
她一怔訕訕的收回手。
“去洗乾淨了。”陳清說道,將絹帕一遞。
丫鬟應聲是接過。
“別給我亂放,洗好了就給我收起來。”陳清又說道。
丫鬟再次應聲是,低著頭看手裡的絹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料子,粗劣的不能再粗劣的女紅,只怕三歲的小孩子才繡得出這樣難看的…。花?如果這也算花的話…。。
但確定無疑的是,這是女子的用物。
她低著頭快步出去了。
陳清換了家常衣裳,見了父母,父母擔心他身子未痊癒,便早早的讓人送回來歇息。
秋風吹打在雕花窗欞上,鑽進室內,讓桌案上的燈火跳躍不停。
丫鬟忙輕輕的用手攏了攏,看著眼前專心低頭看書的陳清。
燭光下,青年面如刀裁稜角分明,白皙的面上因為軍旅蒙上一層粗糙的風霜,更增添了幾分讓人心動的味道。
丫鬟看得有些入神,燭火跳躍舔了下她的手,她不由嘶了聲。
被打斷的陳清抬眼看她。
“你小心些。”他說道,看了眼她的手,微微皺眉。
這是關心。。丫鬟的臉上浮現一絲甜甜的笑。
“少爺時候不早了,歇息吧。”她說道。
陳清抬手晃了晃肩背,看看屋子裡的滴漏,點了點頭。
見他同意了,丫鬟很是高興,洗漱的水都早已經備好了,陳清站在屋內,很自然的由兩個丫鬟服飾解下衣裳,青年瘦削但健壯的身軀讓年輕姑娘微微紅臉。
陳清跨入木桶,被熱水包圍發出一聲舒坦的嘆息,微微閉上眼。
一個丫鬟給他撩水洗身,另一個為他洗頭。
洗著洗著,陳清覺得都要睡著的時候,聽到輕輕的啜泣。
“哭什麼?”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為他洗身的丫鬟抬手拭淚,皺眉問道。
“少爺傷的這麼重…。。”丫鬟哽咽道。
那前胸後背上疤痕如同扭曲的蛇。
陳清皺眉,站起身來走出浴桶。
“打仗哪有不受傷的,又不是玩呢。”他說道。
丫鬟立刻為他披上袍子,站得如此近,聞著浴後的清香混雜著男子的氣息,丫鬟的臉越發的紅了。
“奴婢就是覺得難過…少爺這麼重的傷。。得多疼…”她哽咽道,鼻音濃濃中別有一番香軟的味道。
伺候洗浴丫鬟換上了簡便的衣裳,此時被水汽熱氣打溼貼在身上,讓玲瓏的曲線越發誘人。
丫鬟伸過手,從陳清的腋下穿過,要為他繫上袍子,那高聳的胸部便似乎是無意的貼上陳清的身子。
陳清的喉嚨動了下,呼吸有些急促。
另一個丫鬟見狀早已經低著頭輕輕的退了出去。
“恩,也沒那麼疼…”陳清順口答道,聲音已經有些乾澀。
話一出口,眼前似乎浮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以及一個勺子…。他不由哆嗦一下,真疼
身前的丫鬟似乎察覺到陳清的變化,呼吸也急促起來,胸脯更是有意無意的擦著他的胸膛,帶來讓人血氣上湧的觸感。
“素英…很想少爺呢…。”她低聲呢喃道。
這一聲,讓陳清再忍不住抬起手,就要環住她的腰身。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重重的一聲咳,讓屋內意亂情迷一觸即發的二人陡然清醒過來。
“少爺睡了沒?”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響起。
丫鬟有些慌亂的忙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