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甘田鎮,來來旅館二樓的客房中寂靜無聲。
黑玫瑰身著夜行衣,黑紗遮面,低頭看向蝦米,輕聲道:“老規矩。”
蝦米用力點頭,猶如一隻警惕的兔子,小心翼翼地來到房門前,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檢視走廊的情況。
他確定無人後,回頭朝黑玫瑰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黑玫瑰會意,縱身一躍翻出窗戶,身姿靈動如壁虎,快速來到林凡所住客房的窗前,窺探房內情形。
只見房中一片黑暗,時不時傳來輕微的鼾聲,便知林凡已然熟睡。
“太好了!”黑玫瑰心中暗喜,正欲伸手推開窗戶之際,突然看到穿著睡衣的林凡如同行屍走肉般緩緩來到窗前。
黑玫瑰大驚失色,差點尖叫出聲,好在及時忍住,暗道:這傢伙居然有夢遊症!差點嚇死老孃。
黑玫瑰穩了穩心神,權當沒看見林凡,從袖中摸出匕首,順著窗戶縫隙插入。
就在此時,林凡猛地伸手推開窗戶,黑玫瑰始料未及,身體搖晃著摔了下去。
“哎呦~”
旅館門口,黑玫瑰摔了個四腳朝天,捂著老腰痛苦呻吟。
站在二樓窗戶前的林凡,眼皮微微睜開一條縫,瞅著黑玫瑰狼狽的模樣,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
呵呵,先給你個教訓。
林凡壓下上揚的嘴角,伸手將窗戶關上,伸著懶腰回到臥室,倒頭繼續睡覺。
黑玫瑰捂著老腰站起身來,面容扭曲地抬頭看向二樓,忿忿不平道:“該死!你給我等著。”
“誰呀?”黑玫瑰的痛呼聲驚醒了看守的店員,他拿著手電筒走出旅館檢視。
黑玫瑰顧不得腰疼,急忙閃到一旁的拐口躲藏起來。
店員站在門口,用手電筒晃了晃四周,街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便轉身回到旅館櫃檯,繼續趴著睡覺。
見店員進去,黑玫瑰鬆了一口氣,忍著腰間陣陣襲來的疼痛,亮起手腕上的飛天鎖,手腕一抖射出三股鉤,勾住二樓的窗戶,隨即腳踏牆壁,三兩下回到自己的客房,翻身躺在沙發上,“哎呦哎呦”地叫喚著。
在門口警戒的蝦米,扭頭看到黑玫瑰回來,高興地小跑到沙發前,急忙問道:“瑰姐,弄到多少錢了?”
黑玫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弄個屁呀,那傢伙有夢遊症,嚇得我從二樓摔了下來,磕傷了我的老腰。”
“啊!我給你揉揉。”
蝦米大驚失色,伸出手幫黑玫瑰揉著老腰。
見蝦米如此在乎自己的傷勢,黑玫瑰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摸摸蝦米的腦袋瓜,輕聲細語道:“蝦米,你我相依為命多年,有沒有後悔過?”
蝦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搖了搖頭:“不後悔,沒有瑰姐你收養我,我可能早就餓死了。”
“乖孩子~”黑玫瑰捧住蝦米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
蝦米嫌棄地擦去臉頰上的口水,白了黑玫瑰一眼:“瑰姐,你今晚沒刷牙,嘴巴臭臭的。”
“臭小子!討打。”黑玫瑰故作大怒,抬手作勢要打。
蝦米笑嘻嘻地躲開,小跑進臥室裡,直接躲進被窩裡。
黑玫瑰緊隨其後,跟蝦米嬉笑打鬧了一陣,便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林凡洗漱完畢,換上一身嶄新的警服,腰間配槍,腳踏皮靴,精神抖擻地走下樓。
一樓左側有餐廳,免費為客人提供一日三餐,但伙食並不好,只有米粥和雜糧饅頭。
林凡掃了一眼餐廳的早餐,有些嫌棄地搖搖頭,轉身便想去外面的茶館。
正巧,旅館老闆來查賬,看到年紀輕輕的林凡身穿黑色警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