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悲慼的鳴叫,金烏身上的火焰如風中殘燭般熄滅,其身形仿若一隻黑色的烏鴉,從高空直直下墜,在墜落的過程中,逐漸變化成金娘教主的模樣。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望向林凡和馬一佑,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輕輕哀嘆一聲:“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言罷,金娘教主的身軀開始分解,化作無數微小的顆粒,漸漸飄散在這片廣袤的天地之間,彷彿她從未在此存在過一般。
解決了這兩個強勁的敵人後,林凡和馬一佑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疲憊不堪,如同兩隻鬥敗的公雞。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深深的疲倦,隨後便癱坐在地上,趕忙運轉功法恢復先天之炁。
然而,他們並未放鬆警惕,雙眼猶如鷹隼般,一直緊緊盯著懸浮在半空之中、散發著耀眼金光的身影。
林凡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神秘的身影應該就是晴明如玉。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那高懸於天空的身影突然收斂了周身的金光,露出一個身穿月白僧袍的老和尚。
這老和尚瘦骨嶙峋,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可他卻長著一張年輕得過了分的臉,正是陰陽師 - 晴明如玉。
他身形輕盈地飛身落在地上,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看向林凡,雙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彌陀佛,我們又見面了。”
林凡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這具奇異的身軀,眉頭微皺,試探性地問道:“你奪舍了?”
晴明如玉聞言,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輕鬆:“不,這個老和尚已經死了,我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林凡略作沉思,隨後故作釋然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能讓我死個明白嗎?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晴明如玉一臉自信,他自忖林凡體內的先天之炁所剩無幾,已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便決定讓林凡做一個明白鬼,於是緩緩說道:“這裡是一處秘境,也是老和尚的圓寂之地。
另外,這個老和尚的身份可不簡單,他乃是世上最後一個仙人。”
此話一出,仿若平地驚雷,震得林凡和馬一佑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馬一佑用力地搖了搖頭,反駁道:“不可能,自從明朝劉伯溫斬龍脈之後,天地靈氣匱乏,世上從此再無仙人。
假如真有仙人,那也應該是武當祖師張三丰真人,不可能是這個老和尚。”
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晴明如玉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你們華夏人真是無知,世人只知張真人,卻不知這天下藏龍臥虎,高手如雲。”
聽到他這般嘲諷,馬一佑不禁有些羞愧,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林凡卻面無表情,目光銳利如劍,直指晴明如玉話中的漏洞,“既然這老和尚是仙人,那他為什麼死了?難道是遭了天譴?”
頓時,晴明如玉止住了笑聲,雙眸變得猶如寒冰般寒冷,直直地盯著林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很聰明,幾乎猜出老和尚圓寂的真相了。”
在馬一佑的精神世界裡,五尾仙狐看出了晴明如玉肉身的端倪,傳音道:“他只是半仙之體,因此才會圓寂。”
馬一佑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半仙之體,原來你是在裝腔作勢。”
晴明如玉心中一驚,猛地側頭看向他,聲音中透著絲絲寒意:“很好!是我小看你們了。”
話落,他雙掌快速推出,打出一個金色掌印,赫然是剛猛無比的大力金剛掌。
那掌印裹挾著霸道絕倫的力量,如同一座金色的小山,朝著林凡和馬一佑狠狠砸去。
林凡和馬一佑見狀,急忙從地上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