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他是最敬重太后的,加上他的皇帝身份,該是可以讓他有所顧忌的了。
納蘭行應道:“臣弟自當盡心盡力為皇上選出最滿意的妃子。”
“回府吧,朕還要去趟禮部,柳妃也自行先回吧。”
“是。”
納蘭行往東,柳妃往西,皇帝往北。
他們分道而行。
納蘭行一個人走在黑暗中,長吐了一口氣;那種壓抑之氣卻怎麼也釋放不出來。當今太后非他生母,想他母妃在時,他是何等的風光。可惜母妃被奸人所害,以至被亂棍打死。。。。。是當今太后幫助他安葬了他的母妃。。。。為了報答,他把先皇遺詔上皇位繼承人之名由自己改成了當今的聖上納蘭奕,當著當今太后的面,發誓不會開口向任何人提起。。。
想著那些過往,他不由長嘆:“難道連顧景年也要相讓嗎?那樣簡單的她該如何去承受那不堪提及的**爭鬥?要是有一天她頂撞了皇上或者是太后。。。。”
柳妃默默跟著他,隱在離他不遠的暗處:“納蘭行,為你,本不願入宮的我入了宮。。。當初,選秀之時,為何是你來迎的親?當我芳心暗許的時候,你卻告訴我,我嫁的的並不是你,你那樣的堅決的拒絕了我。。。絕望的我為了可以多見你幾面選擇了入宮,誰知你和他那樣的不和。。。我只能等著那些少的可憐的見面的機會。。。可是。。。。納蘭行,如果沒有顧景年,你會不會有一天喜歡上我。。。曾經我以為你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可是你還是喜歡上了。。。。沒了她,我才會還有機會。。。對不對?哪怕只是等待的機會。。。納蘭行你說呢?”
柳妃自語著,笑著,宛若盛夏的楊柳,依依弱風。
她高傲地領著婢女往回走,回到那個冰涼的皇宮。
正走著,忽見前方有兩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待看到他們一人一蕭,一人一劍,才憶起不久前軒演出過的梁祝。她上前說:“兩位真是好興致,月黑風高的。。。”
劍舞撇了她一眼,拉起弄蕭欲離開,柳妃命婢女攔住她說:“坊間流傳你二人離開軒了,起初本宮還不信。。。”
“你想怎樣?”劍舞舉劍問。
“沒有本宮,就憑你們怎麼能夠讓顧景年消失。。。。別告訴我,你們不是這樣想的。”
“你什麼意思?”
“擇日皇上又要大選妃了,而在這裡,看看你們自己吧。。。也只有顧景年算得上是美人。。。你們該是知道哪怕她進了宮,還是會有人等她。。。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上。。。”
她直接隱去了真實的原因,扮演起一個為爭寵不擇手段的妃子。
劍舞道:“果是。。。”
柳妃打斷她說:“心裡明白便可,何必把別人的愛說的不堪起來。本宮可以以婢女的身份帶你們入宮,只有這樣你們才不會引起皇上或者是其他人的注意,到時候不怕機會不找上門來。”
劍舞點頭。
柳妃前頭帶路,劍舞舉步,弄蕭衝她搖頭,劍舞握了下她的手,想安下她的心,可是她自己的心大概也是七上八下的吧,可是她只有跟著柳妃,目前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住客棧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她拉了弄蕭一起走,遠遠地跟著。
第十九張 讓你離開朕的世界
第二日,顧景年一下樓,杜若洲就快步上前說:“虞姬,玉樹臨風的項王我為你準備好了出遊的物件。讓我們相偕出遊吧。”
顧景年的眼光直接掠過了他,打算無視他的樣子表露無遺,她對旋笛說:“通知大家,帶上各自的東西,到門口集合。”
“是。”
她轉身吩咐了下去。
琴操上前問:“小姐,要不要邀請行王爺同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