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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我心裡緊繃的那根弦鬆懈下來。
我們剛走進去,就聽見一道幼稚的同音傳來:“媽媽騙人!不是說蘇墨再進家門就打斷他腿的嘛!”
“小屁孩不準說話。”蘇媽媽瞪了眼那小孩,讓他閉嘴。
“哼!媽媽壞!”那小孩生氣的扭過臉去:“以後再看見蟑螂媽媽你自己解決。”
“小屁孩!”蘇媽媽磨牙。
我愣了一下,這位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孩子難道是蘇墨的弟弟?
我頓時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給我第一感覺,和善溫和又嫻雅的蘇媽媽此時這樣孩子氣的一面更是讓我跌破了眼鏡。
“讓楚楚見笑了,他是蘇墨的弟弟,蘇恆。”
第二個認為你醜的人
“沒有。”我尷尬的笑了笑。
“臭小子,還不叫姐姐。”蘇媽媽對蘇恆吼道。
蘇恆聞言,扭過頭看向我,幼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了我好一會兒,這才跑過來,仰頭問我:“姐姐和哥哥是什麼關係?”
“姐姐和哥哥是夫妻關係。”蘇媽媽對他解釋。
“什麼是夫妻關係?”蘇恆不懂的問。
“夫妻關係……就像我和爸爸那樣。”
蘇恆瞭然:“哦,我明白了,就是那種能睡在一起的關係。”
我:“……”
蘇媽媽頓時炸毛:“蘇恆!這都是誰教給你的!”
蘇恆忙激靈地跑開,還不忘將髒水潑到蘇墨的身上:“都是蘇墨教給我的,你找他算賬去。”
我看向蘇墨,卻見他皺起了眉。
看見這樣的蘇媽媽和蘇恆,我不由覺得奇怪,這樣的家庭,怎麼會養出蘇墨這麼一個淡定如水,總是如老僧入定般從容的人來?
難道他不應該也像蘇恆那樣活潑好動才比較有科學一些嗎?
顧著我腳有傷,不宜走動,蘇媽媽讓蘇墨把我送到樓上去休息。
“吃飯的時候我上來叫你。”淡淡的扔下這句話,蘇墨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無聊地打量著這間陌生的房間。
我想這應該是蘇墨以前的房間,因為這裡擺著許多他以前的照片獎狀以及獎盃。
我注意到蘇墨身穿軍裝的照片,便忍不住的拿起來細細觀看。
看見這張照片,我不由得想起一件往事來。
其實我最喜歡做的事情是跳拉丁舞,而我最大的夢想是站在最耀眼的舞臺上與世界各地的拉丁高手一較高下,拿最矚目的獎盃,獲最大的榮耀。
可是這個夢,在我十三歲那年就破碎了……
我又想起了那個與我共經歷過生死的大哥哥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是否已經當上了軍官?
我十分遺憾,我不曾見過他真實的樣子,也不曾知道他的名字,如今茫茫人海,即便想找都找不到。
我想起他曾經說要娶我的話來,忍不住失笑起來,他如今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又要怎麼娶我?怎麼對我負責?
我知道,那不過是他隨口安慰我的一句話而已,可是每次想起,我都會忍不住的憧憬。
他在我的記憶裡留下了偉岸的身影,所以,他雖是戲言,可我卻半真半假的有些認真起來。
想到如今我已經嫁人的事實,我又忍不住悵然起來,有些失落。
“姐姐你也覺得蘇墨這張照片很醜很好笑對不對。”蘇恆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回神,順著聲音低頭看去,就看見蘇恆揚著可愛白嫩的小臉瞅著我。
他這樣可愛,讓我忍不住的想起與母親一起離開,也總喜歡對我撒嬌的弟弟。
我心一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