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藥有什麼好看的。”
為了轉移話題我道:“我餓了,能先吃早餐嗎?”
他深深地看著我,無形中散發著不容抗拒的壓力,叫我臉上本就牽強的笑有些繃不住。
這個慌似乎有些圓不過去了……
我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拳頭,嘆息道:“蘇墨,你這是怎麼了?幹什麼追著我的感冒藥不放。”
他絲毫沒有動容,淡淡的,氣勢逼人的吐出三個字,“拿出來。”
他冷峻的視線掃過我放在一旁的包上,我阻止不及,他已經翻找起來,最後他翻出了那瓶藥。
那只是一個白瓶子,沒有字,裡面是一些白色的小藥片,很難吃,苦的不行。
他聞了一下藥瓶裡的氣味,然後抬眸問我:“還是不說?”
我抿著唇瓣沉默,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兒。
最後他拿出手機給喬靈去了一通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道:“喬靈,給楚楚的這個藥是你做的吧。”
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不知道那邊的喬靈說了什麼,估計她也在打哈哈,蘇墨又豈是這麼好騙的?當下就冷冷的警告著威脅:“喬靈,我看你是又想抄佛經了。”
我有些忍俊不禁,這就是喬靈提及的時候一臉心有餘悸的懲罰?抄佛經?
不過想想也是,喬靈那丫頭,就她那活潑的性格,你讓她埋首在一堆藥裡忙碌還行,至少她感興趣,也不覺得無聊,你若是讓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抄佛經,真的是比要了她的命還痛苦,這可是殺人不見血的招式。
看見他陰沉著凝重下去的臉色,我別開眼轉身進了臥室,我知道,喬靈應該是對他說了。
他知道了也好,總要有個心理準備的。
我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就聽見他暗沉的聲線傳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閉著眼睛,輕聲道:“沒有多久。”
“沒有多久?還不說實話。”他清冽道。
我睜開眼睛,想了一陣,這才說:“也就個把來月吧。”
他凝重道:“這還算沒有多久?”
我打了個哈欠,習慣性的開始逃避這些太過沉重的話題;“我昨晚沒睡好,能讓我睡一會兒嗎?我很困。”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沒有說話,轉身出了臥室,我看著他清俊的背影,有些摸不準他的情緒,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但是睏意襲來,我漸漸地睡了過去,而且,我是真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迷糊間,我感覺有一雙手在溫柔的撫摸我的頭。
然後我還聽見有人似乎在打電話,脾氣有點不太好,很狂躁。
或許是知道我不喜歡這個話題,因此之後他也一直都沒有再提及,只是格外的開始注意我的身體,總是問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轉眼,就到了郭雨晴和教授結婚的日子。
蘇墨不喜歡這樣的熱鬧,而且他跟那些人也不熟,便沒有跟我下來。
臨近婚禮快要開始的時候,我這才拿著紅包下去。
婚禮上來的大多人我都不陌生,當然不陌生,那是我曾經學畫畫時的老師和同學。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那件事情也已經過去多年,當著我的面,還不會有人直接提及,再加上我的身份,還有人上前來問我要簽名,總之,面上還是一派和氣。
即便如此,我還是隱約聽見一些竊竊私語聲。
“她怎麼來了?”
“是啊,她居然還有臉來啊。”
“難不成是對教授餘情未了?”
“哈哈哈……有可能。”
“你說她一會兒會不會搶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