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與我們家也算得上門戶相當。你父王還沒來北平之前,在應天你跟雲舒經常一起玩的,小時候就吵著長大了要娶人家的,這會兒倒忘得乾乾淨淨了,讓小云舒知道了,還不得傷心死。”
不會吧?以前那位叫朱高熾的仁兄怎麼這麼小就欠一屁股桃花債啊?
朱高熾接不上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又要暈過去。趕緊在徐儀華開口之前倒下床:“我頭好暈,我要休息了,這件事我們下次再說,下次再說。”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頭暈了?要不要母妃讓大夫來瞧瞧?”
“不用了不用了,我睡一下就好了,母妃先請回吧。”
“真的不用?”
“真的真的真的。”只要你別再跟我說成親,我就立刻生龍活虎!
徐儀華不疑有他,囑咐了幾句,又特意吩咐一堆下人好好照顧殿下之類的話,總算是轉身離開了。
朱高熾把蒙在被子裡的腦袋探了出來,大大的吐出口氣,睜大眼睛瞪著床頂繡著複雜圖案的紗帳,半天才爆發出一陣哀嚎。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站在床邊的小廝祁安聽到他的哀嚎,嚇了個半死,屁滾尿流的跪到地上去。
朱高熾頭都不轉一下,直接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兒:“殿下我好得很。”
祁安半信半疑的抬起頭來,嚥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殿下真,真的沒事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有事嗎?”朱高熾一掀被子坐起來,更是把祁安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拜託,我有那麼嚇人嗎?”
祁安本能的點點頭,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趕緊死命搖頭,那力道就像是要把自己脖子擰斷似的。
朱高熾看得膽戰心驚,下床蹲下身子制止道:“你再搖頭脖子就沒了。”
祁安本來還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的腦袋立刻就不動了,一雙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朱高熾。
“起來吧。”朱高熾直起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眯眼看看窗外燦爛的陽光,“去給我找身衣服,我要出去走走。”
“不行啊殿下,你身體還沒好,外面天寒,王妃不讓你出去……”
“你別告訴她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被王妃知道,小的就沒命了……”
朱高熾聞言眯起眼睛轉過頭來,湊進祁安,仔仔細細的看了半晌,直看得他毛骨悚然才笑眯眯開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沒命?”
祁安一聽,哪還敢多言?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撒丫子就奔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抱了一套乾乾淨淨的衣服回來。
朱高熾滿意的挑挑眉,心想在古代果然還是權利這玩意兒最好用。
一番收拾,朱高熾就帶著祁安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去。
這北平的燕王府是根據元朝時期皇宮的舊址改造的,規模是諸位藩王府邸中最大的一個,朱高熾轉得頭暈,如果身邊沒人帶路,恐怕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回去。
也不知道轉了多遠,出了迴廊石門,竟然見到一個空曠的靶場。
靶場面積不算小,地面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經年累月踩實了的土,想必是朱棣用來訓練王府侍衛的地方。
他們到達靶場的時候,除了四周守衛的兵士外,諾大的靶場內只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娃在認真的練習拉弓射箭。而另一個比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的男子在手把手的教他們拉弓的姿勢。
那兩個小娃他是認識的,在他養傷期間來看過他,是他的兩個弟弟,朱高煦和朱高燧。
男子教得很認真,甚至都沒發現他們走進了靶場。
朱高熾不讓兵士通報,帶著祁安就這麼大赤赤的走了進去。
朱高煦拉滿了弓,利箭在弦,“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