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見到,審案不用下跪的。這小丫頭和她家的女主人,因為帶著孩子不便跪,倒也沒什麼。可那項地主也是站著,加上臉上的表情,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範浩傑聽到這話,真的很想問問這位姑奶奶,現在到底有何不可滿意,不是都已經按照她的意思判了嗎?
“範大人,民婦當時生孩子難產,導致身子虛弱。在坐月子期間又收到如此驚嚇,怎能就不算一算,就這樣要走了呢?民婦的兩個孩子這以後的醫藥費什麼的,總得有人出。”
這銀子還沒陪,就想要這樣走了,沒門!
範浩傑撫了撫額,有些接受不了,這丫頭的胃口可真大。她再要下去,那地主估計得吐血。
“你想要多少?五兩銀子的買藥錢,夠不夠?”範浩傑想著,如果是五兩自己還能夠出得起。就當今天倒黴在,自己貼一點錢,兩邊都不得罪了。
蘇黎眼裡含著淡淡的鄙視:“大人,這五兩銀子是打發乞丐嗎?我和兩個孩子的命,難道就指五兩銀子?沒有五百兩銀子,是絕對不行的!”
一直不說話的項地主,此刻再也忍無可忍了。伸出肥肥胖胖的手,指著蘇黎道:“好你的賊婆娘,設計讓我鑽。要田又要地,如今更是獅子大開口,要五百兩銀子,做夢去吧你!”
那田地所有的加起來也才差不多五百兩銀子,她除了那些,還要自己另外再給五百兩,怎麼不去搶劫啊?
“我是不是做夢,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蘇黎對著項地主一瞪,接著轉過頭來對範浩傑道:“大人,請你為民婦做主!”
範浩傑頭一轉想向李師爺詢問意見,奈何他還沒看過蘇黎遞過來的兩封信,便將信紙往他身上一放,等待他給自己參考意見。
李師爺本來奇怪,這大人怎麼好端端的變了態度,對蘇黎不僅客氣了許多,連帶這那無理要求,都能夠答應。
可是當他看完這手上的兩封信之後,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沒想到一個小小村婦居然有如此背景,看來也是藏的夠深。
不說那青陽煊將軍了,就單是苟熊這個副將也不是大人能夠惹得起的。範大人是七品官,那苟熊可是從二品,這都不是自己大人能夠高攀得上。
雖說現在看起來沒什麼權利,又在軍營的感覺。但那青陽煊是誰?青陽家族的主事者,而這想項地主也只是和那個家族沾點關係罷了。
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既然如此,那蘇黎的要求,大人又怎能夠拒絕?想到這,便附在範浩傑的耳朵旁,道:“大人,屬下看來還是滿足了那蘇黎吧。
這要是青陽大人知道自己怠慢了她,不說這苟熊是副將了,但是青陽家族這邊怪罪下來,就不是咱們能夠吃得消的。他們隨便尋個由頭,輕則頭上帽子不保,重則危及全家性命!”
範浩傑經李師爺這麼一說,連連點點頭:“那就這樣辦!回頭下了堂,你讓人去備些禮物,讓雅梅送過去。她們不是原來是一個村的嗎?讓她好好套套交情,對咱們以後有幫助!”
李師爺點點頭,心道也是,看來自己也得送點東西過去,讓媳婦有時間去拜訪一番才是。
蘇黎和項地主看著兩人嘰嘰咕咕一番,好似下來決定。堂外的眾人看著這奇怪的一幕,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
“經過本官和師爺的慎重考慮,項地主這次事件後果尤其嚴重,已經到了危害人命地步,屬於故意殺人罪。雖說現在並未危及人的性命。
但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判項地主除了荷花村的土地之外,另外再給苟蘇氏五百兩白銀作為醫藥費,即刻起執行。好了,無事請退堂!”
眾人沒想到這完全是一面倒的形式,這現象太過奇怪,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這蘇黎到底有什麼背景,能夠讓範大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