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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應驗了,一切都應驗了!該死的妖孽,該死!

周後眸然戾色,身起殺意,她看了一眼鸞皇便拂袖離開了鸞鳴殿!

昏暗的地牢,有著濃重的溼腐味道,晃晃火光照映在厚實的牆上,將架上的身影拉的好長。

女子耷拉著腦袋垂於一邊,豆大的汗水不斷溢位,順著臉頰滴滴滑落,凌亂的髮絲貼與臉頰,身上的白裙已是破亂不堪,鮮紅的血液染滿了全身,好似冬季盛開的梅花,此刻,顯得格外刺目!

剛才的一番毒打,她已是忍受不住疼痛昏死了過去,而站於木架旁的兩名男子也打累了。

“**,看不出嘴還挺硬的!”男子手握沾血長鞭,有些氣喘的對著另一鬍渣男人說著。

“老子還不信了,看她的骨頭硬還的老子的拳頭硬!”鬍渣男子越說越氣憤,拿過地上的木桶將冷水全都澆在了芊雪身上,好不容易凝結的血,瞬間化開。

身上的感官神經好似將她置身火海,如今冷冷清水澆下,非但未減輕身上灼熱刺痛,反而將她推入更深寒潭!體內忽冷忽熱交替折磨,迫使她發出痛苦的低吟。羽扇微顫,長長的睫毛上沾著一絲水霧,眼瞼緩緩睜開,看著面前的‘儈子手’芊雪終是說不出一句話!

模糊的視線、模糊的意識,彷彿自己的靈魂已經飄遠,空洞的眼中只剩黯淡!

男人見她醒來,拿著軟鞭挑起她的下顎,而滿嘴鬍渣的馬臉男人就對著芊雪大聲吼道:“說,是誰派你來刺殺皇上的!說!”

剛才的鞭笞已是讓她無法再有力氣回答,即使來人問上千遍萬遍,她心中只有一個答案——她沒有傷害玉恆,沒有!

“啊!”悽慘的嗓音透著無力,男人像是惱道了極點,毫不留情便一拳打在了她的腹部,如此單薄身型怎禁得起他這般毒打,嘴角的血緩緩溢位,剛剛才緩過的神智也在此刻煙消雲散了。

“又暈了!”握著長鞭男子粗眉緊皺,不耐煩的說著。

“**!”鬍渣男子啐了一口,轉身走到前面拿起桌上的酒咕嚕咕嚕灌著,三角斜眼還時不時忘著架上的芊雪,眼中滿是惱意。

鸞鳴殿

即使周後離開,鸞鳴殿內仍是聚集著好多人,宮女、太監、太醫都不敢離開半步,而巡邏在殿外的侍衛也比往常多了數倍。

宮殿頂上,白衣映月,腰際玉簫的紫色流蘇隨風飄飄,男子眺望遠處,想著心中的女子正受著非人折磨,往日冷峻的容顏有著一絲波瀾。

一陣百草清香過後,殿內所有人都漸漸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門扉開啟,白衣緩緩向著榻邊走去。

冷炎單手為鸞皇把脈,劍眉微蹙,星眸看著榻上的男子,此刻,他已是沒了昨日的囂張與狂傲,泛白的唇乾裂帶著凝固的血絲。

冷炎從懷中取出數根銀針分別插於鸞皇的天庭、手腕、心房幾處地方,遂取出一顆小紅丸放入他口中。

今日在梅林,冷炎聞到芊雪身上的奇香本是有些疑惑的,只怪當時自己並未將這怪異放心上,如若不然,眼前的男人也不會身重血咒昏迷不醒,而自己心儀的女子也不用在天牢受罪!

冷炎用冰針截住了鸞皇體內的血咒,暫時保住他的心脈不受血毒腐蝕,現在他必須趕往另一個地方——救她!

天牢中,水滴答滴答的從芊雪衣裙掉落在地,已是變成了一灘血水。兩名牢衛休息夠了,也有體力了,又要‘開工了’!

男人拿起桌上的長鞭毫無預警的甩向地面,頓時安靜的牢房發出‘啪’的巨響,好似地面會應剛才的那一計重擊而裂開,而他手中的長鞭,宛如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巨蟒,只要稍稍觸及到它便會撕成兩半似的。

“這賤人倒挺能睡的!”鬍渣男子眯眼看著左前方的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