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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愁、唯有愁字能訴說他們下人的心中的苦悶。

返回御書房的路上,玉恆劍眉一直緊蹙著,心中的惱意更是越燒越旺,凡是遠遠看見他走來的人全都聰明的快速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

回到御書房後他快速執筆寫了一份信,遂差人加急送出,若不出意外,三日後他們必會趕來,而那幕後黑手必然無處遁形。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卻非要闖!這等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人,他怎會輕易就饒了他?

愚昧的人,沒有價值的人,是不該活在世上的!這就是他的想法。

……

稍稍才寧靜幾日的東鸞如今又不太平了,不管是玉恆還是莫言,他們都在為著自己心中所想而各自行動著,誰也沒有閒著。

然而,宮內的煩亂不堪卻無法影響宮外人們的寧靜生活。百姓依舊過著他們忙碌、簡樸又平淡的生活。

城中的街道上,過往人群悠悠自得,小販菜農相互吆喝著,他們都望在今日能將自己貨物賣出,這樣就可以早早回家,共聚天倫之樂了。

有些人他們的生活雖然清苦,可是卻過得充實有滋味,而有些人是日子雖富貴榮華,卻過的鬱郁不歡,了無生趣。

胭脂樓上、廂房內,玉琪特意命人將酒桌靠近視窗,這樣他就可以俯視街道上人們的幸福笑顏、感受著他們的熱鬧生活。

暗自來到東鸞已有半月,如今還不離開也只是在等玉瑾的到來。當日玉瑾陪他一同去尋白泉水回來的途中遇上了雪國朝變,文武百官竟然趁他不在雪國期間擅自挑起戰亂,將雪國百里外的雙溪小國郡主抓獲軟禁,為的就是想要雙溪國的鎮國之寶——翠葉檀木。

廂房內,菜香撲鼻,醇酒惹人醉意,關合的房門緩緩開啟,玉琪已是收回觀望樓下的視線,繼而看向來人。

他淡淡一笑,魅惑橫生,薄薄的紅唇有何冷清的象徵。他道,“你來晚了!”

此人聽後,已是淺笑坐下,冷若風霜的臉上露出不符他的柔和笑意,他舉杯回道,“那我自罰三杯如何?”他雖問著,修長好看的手已是握著早就為他擺放好的酒杯,連飲三杯。

玉琪嘴角掛笑,鳳目有著愉悅,“怎麼依依沒和你一同前來?”

“她有孕在身,不便長途趕路!”玉瑾自行再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抬首說著。

“恭喜,如今你都快當爹了!”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經三年了!”玉瑾感慨道,視線看著對面窗外的世界。

“是啊,三年了!”好像她的影子還在自己眼前一樣清晰,可是卻已是離開三年了。

“你還在想她?”玉瑾收回視線,看著玉琪漸漸暗下的眼眸,明瞭問著。

玉琪並未回答,只是舉杯自飲一杯香醇美酒。而他的舉動已是很好的告訴了玉瑾,他在想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如今的她想必不會再憂傷哭泣了!她的身邊有他,她是幸福的!”玉瑾說著,如今他雖娶了妻子,也將成為人父,只是,他心中也有一角藏著那白衣清麗的女子。

他不會忘記當年他在梅林救下自尋短見的她,他不會忘記染血滿身躺在廂房無生氣的她,他不會忘記那白衣死去時痛苦哀吼的她,更是不會忘記月潭湖畔握著那冰冷屍體一起種下同生花的她!

這樣的女子宛如仙子,只是卻活著痛苦,她該是幸福、該是要擁有最好的一切,可是,上天給她的只有悔恨與離別!

雖然三年前他沒有趕回東鸞,更是沒有看見她最後一面,可在他得到她逝去的訊息時,心意識狠狠痛著,如被人挖開一般,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從未向她表白過任何情意,他對她的情是藏在心裡最深最柔的地方,那裡誰也進不去,即使是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