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該是要為了自己而活的,難得自私一次,難得為自己著想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終於,她說:我願意。一直等著她答案的冷炎亦是淺淺笑著。雖然他與她的前塵往事他都不記得了,可是這一刻他還是為了她點頭答應與自己一同離開而高興著。這樣的幸福是從心底淺淺化開的,如同漣漪一般一圈一圈逐漸擴大,直至佔據整顆心房。
冷炎的眼中眸光熠熠像極了三年前的那晚在屋殿頂時的眼神,那時他眼中的光芒就連星辰都無法相比。原來,它的絢爛,它的璀璨都是因為她說的一句話,一句跟隨他一同離開的話。
“等你身體稍稍好些我便帶你出宮,從今往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冷炎溫柔說著,厚實大掌包裹她纖細柔荑給她溫暖,給她所有的感情。
“恩!”她眼中有著點點閃光,對著他重重點頭。這次她相信沒有人再攔他們走了,這一次他們一定可以回清風崖,可以回到她從未回去的家了。
這一刻,她高興啊,即使落淚她也帶著笑,可是她卻藏起了心中隱隱的痛,亦是不願去剖析這痛是為了誰,是為誰而心痛!
李公公看著他們心中暗自一嘆,如今他們心願以償了,卻可憐了鸞皇和弈皇。
“先生既然已下決定,奴才一定隻字不差的稟告皇上!”李公公稍稍傾身說著。
“好,兩日後我便會帶芊雪離開!”冷炎稍稍瞥首,餘光掃向一旁的李公公說著,只是他第一次啟口喚芊雪,卻不再是——小雪。
忘了,終是有了改變的!小雪,曾經只有他一人這麼叫喚她的,可是如今,這獨一無二的叫喚也沒有了。
“好好休息,明夜我還會再來!”冷炎轉身向著芊雪柔聲說著,面對她時他只有柔情,這樣的溫柔好似與生俱來。
“嗯!”芊雪嘴角揚起笑意,淡淡點頭回著。
冷炎不捨的看了她一眼才走的,那時天已微亮,他再也不用像來時那般趁無人發覺才走,他可以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從宮門離開。如今無人敢攔他,玉恆的信上已是寫的很清楚,只要他想來、想走,東鸞將士不可攔他、阻他。
如今什麼都歸到了原地,只要等兩日後芊雪身體稍稍好些他們回到清風崖,那麼一切就是真真正正重新回到了軌道,重續三年前未了的情緣。
冷炎走後芊雪就躺下睡了,一夜的長談她也累了,珊瑚端著藥湯進殿時芊雪已經熟睡,她不忍打擾叫醒她,自然芊雪也就不知昨夜宮中的那場小小騷動,更是不知玉熙失蹤的事。
皇城外,玉恆帶著幾百鐵騎一路疾馳,終於在天亮前到達月潭。這個地方對玉恆而言也有著特別的意義,只是也牽扯到冷炎和芊雪他們。三年前的那日,她在這個地方送走了她心愛的男人,也在這個地方種下了屬於他們的同生花,亦是在這個地方,她變了。
玉恆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的景象,往事一幕幕再現,卻全都是關於她的。白芊雪,這個女子他如何能放得下啊,縱使嘴上說成全他們,可是心卻是不願、不捨的!
玉恆看著,握著馬韁的手不禁十指泛白。他一生第一次動情的女子如今卻必須要放下,必須像他的皇弟玉熙一樣,即使萬般不捨,卻不得不徹底放手成全。
“留下一百黑翼及南弈將士在這附近仔細尋找,一旦發現弈皇下落,馬上通知朕!”玉恆收回過往的思緒,又恢復以往的冷硬無情說著,狹長星眸直視前處,而跟隨在他馬後的幾百將士應聲回著,男兒的粗狂剛毅聲在這清幽之地驟然響起,驚得林中的鳥兒一陣撲翅鳴叫。
青協亦是坐在馬背看著身旁的帝皇雙拳相握回稟道:“皇上,再走五里便到下游了!”
“繼續走!”玉恆高喊一聲,手中的馬韁狠狠一甩命令繼續趕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