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怔了怔,低頭看著腳前,再前就上臺階了。
殿中大臣們不知古越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又不敢問,只得靜力原處看著。
“叫你再近些”
古越見她處在臺階上不動,有些不耐煩。
白筱只得穩了穩神,邁上臺階,立在他暗前。
古越歪著身子,手撐下巴,“再近些”
白筱看著左右,再近便是他的龍椅了,望著眼前這張除了瞳仁黑中泛著藍,與容華有所不同,而其他是一樣的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座下眾臣也穩不住了,湊了臉竊竊私語。
古越對著下面情境像是全無所覺,更是不加理會,只對白筱道:“叫你再近些。”
白筱心砰然亂跳,暗吸了口氣,穩了穩緊張的情緒,往前邁了一小步。慕然手上一緊,被他拖到近前。
她陡然一驚,想退,卻被他牢牢鉗住手臂,後退不得。
他伸手拂開遮住她面狹的秀髮,緊盯著她絕色的面容,瞳仁數變,良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淺笑,“很好。這幾年。你躲得很好。他居然把你尋到了。”
下面眾臣聽了這些話,面面相窺,看來這件事另有內情。
心一直懸著的子涵卻長鬆了口氣,容華說過哪怕是太子見了她也會由著她的,看來這女子果然大有來頭,並不是一般的民女。
白筱想起四年前在軍營中,他對她說的那席話,臉色白了下去,咬了唇不接話。
他抬手抬了她的下巴,細細打量她,這四年,她的變化可著實不小,手指在她削尖小巧的下巴上來回撫弄,“這幾年,怎麼不來尋我?”
白筱翻了個白眼,尋他?她是巴不得躲得遠遠的。
“將容華送回頤和軒,嬌態已過去好生服侍著。”古越緊盯著她的眼,話確實對下面的人說的。
白筱長鬆了口氣,不管古越安得什麼心,或者對他要做什麼,但容華這頓打是到頭了。
古越沒有半句解釋就將容華釋了罪,自然有人不服,出來道:“太子殿下,容華犯了這等大罪,這麼說免就免,只怕民心不服。”
白筱心裡暗恨,但真是殺人不見血的老東西,容華已捱了四十軍杖,現在不知傷得如何,這些人還不甘心,非要了他的命才罷休。
古越呼啦一聲座位上站起來,板著臉,怒視向殿下請求繼續向榮華施刑之人,“是民心不服,還是你不服?”
那人沒想到他突然發難,這在大殿之上全不給他臉面,厲聲喝斥,臉色一變,“臣。。。容華目無主上。。。”
“住口,目無主上的人不知是誰?”古越不等他說完,冷臉喝道:“來人,將他拖下去,容華未打完的六十軍棍,盡數賞給他。”
白筱嚇得也是一退,手臂被他死死箍住,退無可退,只能仰臉看向他帶著怒意的俊面。這張臉和容華板起臉時一樣的冷峻,一樣誘人。。。
但深色間比容華又少了份儒雅,多了股霸道,相同的容面,孑然不同的兩個人。
他話落,即時便有侍衛上來將那人按住,坐下眾人頓時變了臉色,見他是動了真怒,一時間跪了一片。
被按住那人,臉色鐵青,叫道:“陛下,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公子不顧朝制綱禮,杖殺大臣?”
古越寒眸掃進了殿中眾臣,最後才停在那人身上,冷聲道:“容華一百杖都沒人說是杖殺二字,怎麼你這才六十杖就是杖殺了?立即執杖。”
周圍反容華的大臣忐忑不安,互相遞著眼色,擠出班列,“陛下!杖下留人。”
那要捱打的人已被拖著走到殿門前,殺豬一般的嚎,“陛下,你要臣的性命,也給臣個說法,讓臣死得瞑目。”
古越冷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