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變,“你在死者面前說這話,就不怕對死者失敬麼?”
容華睨著棺材,輕勾了嘴角,“不過是個衣冠罷了,倒是你機關算盡,她這麼一死,你落得兩手空空,該為以後好好想想了。”
曲崢寒著臉,將臉撇開不再看他,“在下的事,無需公子費心。”
容華也不惱,又望著棺材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等。”曲崢猶豫了片刻叫住他。
“還有何事?”容華回了半邊臉,斜睨著他。
曲崢從懷裡取出一支紫玉短笛,遞到他面前,“這是在青峰崖下尋到的,你該人的是誰的東西,我知道他不時在你那出沒,你尋個時間還他吧。”
容華望著他手中的紫玉短笛,淡定從容的眸子裡終是閃過一抹波瀾。
第069章 何去何從的莫問
容華將紫玉短笛放入袖中,邁出門檻又自停下,轉過身,“當真是馬驚了嗎?
曲崢眼皮一跳,這也是他所懷疑的,他尚且不信當真驚馬,容華他們又如何回信。
容華輕笑了笑,”還是高看你了,早該料到你所知有限。”
曲崢看著他飄飄然的離開,眼前彷彿還飛著他的蕭和他飄飛的衣角,是啊,他是看高了他,他不過是北朝皇家的一顆棋子,一顆想用來約束白筱的棋子,不過他並沒起到他該起的作用。
他明白皇家不能有不忍,不能有憐憫,但他還是不忍心了。還是憐憫她了。
因為他不忍心過於的約束她,才有她後來的脫離該走的路線。
或許也正因為他的失職,她才會這麼早早的夭折,他不知這算不算間接地害死了她。
如今隨著她的死,他怕是也就便得沒有作用了。
白筱沒精打采的一手播著琴絃,一手扳著手指,莫問失蹤已有六個月了。
自從她來了後的那個晚上,莫問去玉娥房裡見他母親,不久就傳出玉娥又急又怒的責罵聲。她的聲音壓的很低,白筱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但能聽出她的口氣很不好,在之後便見莫問黑著臉出來,倚在院中一棵樹下望著月亮愣愣的不知想什麼。
她不安的偷偷湊過去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笑了笑說,“沒事。”
結果第三天,他就失蹤了,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
轉眼一個月過了,玉娥表面上天天靜靜的洗著戲班裡的戲服,煮著他們幾口的飯,但白筱總能發現她背地裡總是滿含擔憂和懊惱的望著院子外的那條小路,那條小路是進出這戲班子的必經之路。
不用陪牛錢了莫言本來對她已沒什麼敵意,隨著莫問的失蹤,對她的態度又冷淡了下來,看見她不是重哼一聲,就是扭頭走開,絕不跟她多說半句話。
飯桌上的氣氛也越來月沉悶,沒有說什麼,但白筱隱隱的覺得不安,心裡的陰影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
這院子裡還住在一個人,也是這院子裡唯一的外人,也就是莫問以前提到過的紫蓮,只得十六歲,長得也算漂亮,鵝蛋臉,杏目櫻唇,身材高挑,愛穿紫色的衣裳。
聽說是來向艾姑娘拜師學藝的,偏偏艾姑娘沒把她看上,她又不肯走硬是留在這鎮上和艾姑娘耗上了,一耗就是兩年,平時幫著戲班子彈彈琴,伴伴奏,艾姑娘雖不收她,月前倒是不曾少給她,而她一個單身姑娘住在外邊甚不安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著她在這院子裡佔用了一間屋子。
紫蓮隨著戲班子開工,所以早出晚歸,與白筱很難遇上。
起先的時候,白筱不曾留意她,自從莫問失蹤以後,那姑娘碰到她的時候,臉色就不如初來的時候好了,隨著莫問失蹤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怨念,這樣一來才引起了白筱的注意。
偷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