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做我的隨從,到鶴舞苑去接見新科武士,卯時車在永陽坊的宅門口接你,不要遲到!”
……
他指著身後的幾個馬車道:“這上面的東西都是給你的,讓墨卿幫你送去!回府——”
看著滄海槿自得地跨上白馬,留給我一個明媚而深長的目光,便帶著他華麗的儀仗瀟灑離去……我鬱悶地站在原地,心裡簡直要有火要噴出來了,死妖男,你這才叫來去自如呢,敢對我如此輕率!我又不是古代的小腳女人——這裡好像也沒有女人纏腳——還懲罰一,懲罰二,你以為你面對的誰,大男子主義……我明天早上睡懶覺,不去接見什麼勞什子新科武士,叫你懲罰,美得你——
“殿下!”墨卿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我們該回去了,人已經沒影了!”
哦,我在發呆嗎?看著墨卿假裝正常的神情,哼,以為我還在看死妖男嗎,“墨卿,我才不是——”
“殿下,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見!”一句話把我頂了回去,“但是你要記得我的話,一切以國體為重!”
==!還說沒看見——我低頭坐上車,心想:反正不是我自願的,是死妖男偷襲的,反正我不喜歡死妖男,他叫我去鶴舞苑鳥舞苑都是白搭……我在那裡一個人碎碎念,表情一定異常可笑,半晌才發現苦參大師託給我的老婦人還坐在車廂的一角,笑眯眯地看著我。我及其尷尬地笑一笑,把頭扭向窗外。
“公主殿下,你的真命天子不是此人嗎?”
……“呵呵,婆婆,你真會亂講——你先住在我那裡,再慢慢尋找你的女兒吧!”
“謝謝殿下!”她慈愛地看著我,目光中有些許意味深長,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馬車駛進永陽坊的宅院,我又回到了這裡,甫一下車,看見滿院子的僕役,竟然有一半都是生面孔,滄海王的特務,也是輪班的嗎?我冷笑了一聲,走進正廳,穩穩坐在首座,不管怎麼說,這裡的主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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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我竟然睡得這樣安穩,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難道飄泊了兩個多月,讓我的神經變大條了,那些反覆出現的奇奇怪怪的夢境竟然一個都沒來。
天還沒有亮透,我下床攏了攏頭髮,深秋的天氣已經涼意滲人了。按照以前的習慣,府裡的丫頭應該過一會天大亮才把洗臉水端來,結果我看到跟我來到帝京的老婦人竟然已經將洗漱用具為我準備好了。
“婆婆,你是客人,不用服侍我——”我一陣不好意思,哪怕在前世,我在家裡的大別墅裡,像婆婆這樣年齡的人也已經是管家了。所以讓老人家做事,我心裡挺不安。可她依舊站著不走,執意要幫我梳頭——我只好說:“婆婆,頭我自己會梳,要不你幫我挑一隻髮簪吧!”
她欣然答應,將我的首飾盒捧過來開啟,兩人一瞬間都愣住了!
我的首飾不多,就是一隻自己買的蝴蝶簪,一支五王那個正太送給我的琉璃簪,還有一些珠花,但我前日將苦參大師給我的那枚菩提子放在了盒子中。此刻那枚菩提子竟然穩穩地躺在盒子裡,本來已經乾枯的周身竟有一圈光暈環繞,在那光暈之上,灼灼地開放著一朵六個花瓣的小花,白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閃著奇異的光彩。一切都是那麼神奇,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巴,沒有想到苦參大師說的竟然是真的——菩提子也能開花?
“公主殿下,恭喜你了!”婆婆按捺不住喜悅,連忙輕拍我的手,“我說什麼來著?昨天那位良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滄海槿嗎?真的是他嗎?是他嗎?……我心裡一時間酸甜苦辣,百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我這麼不遠千里,堪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