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吞回去。
玲瓏好生羨慕地看著她,喃喃道:“你真大方……膽子也好大。如果……如果我也能……”
璇璣笑道:“什麼能不能,喜歡一個人,很可恥嗎?說出來就是了。”
玲瓏紅著臉,半晌,才鼓足勇氣說道:“那、那我也要!咱們四個一起去遊山玩水!我、我和小六子也永遠不要分開!”
璇璣心中一酸,想到鍾敏言倘若能聽到這句話,只怕會笑得合不攏嘴,再多的苦,吃下去也甘願。
玲瓏見她目含辛酸,不由奇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是不是司鳳那小子欺負你?告訴我,回頭我找他算賬!”她雖然虛弱,但做姐姐的火爆架勢還是半點不少。
璇璣急忙搖頭,支吾道:“不……他怎會欺負我!我……對了,我是想問你,那天在高氏山,你怎麼突然失蹤了?烏童怎麼又抓住你,抽了你的魂魄?”
玲瓏一呆,臉上忽然一陣慘白,緊跟著卻泛起紅暈,怔了半晌,才道:“我……他抓我就是為了那次簪花大會的事啦!報復一下咱們……我、我也沒怎麼,眼下不是回來了嗎?”
璇璣見她神色奇異,竟有些不敢問,只得默默看著她。
玲瓏靠在床頭,有些疲憊地閉上眼,那些不欲為人知的往事,猶如流水一樣從她眼前流過。她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憤恨,隱約還摻雜了些說不清楚的情緒,心頭一時間突突亂跳,怎麼也停不下來。
當日她在高氏山遭遇突襲,被人迷暈,醒過來地時候,身處一個黑暗的洞穴裡,周圍沒有一點聲音,也沒半個人。洞壁上一盞小油燈,輕輕跳躍。她又慌又怕,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斷金還在,這個發現讓她鬆了一口氣。
正要起身逃走,手腕和腳踝上卻忽然牽動了一串金屬碰撞聲,玲瓏這時才發覺自己四肢都被細細的金色鏈子拴住了,四根鏈子釘死在洞壁上,長度只能夠她在這個山洞裡來回走一圈。
她本來就是個衝動地脾氣,這時如同被捕獲的野獸,用鏈子栓死,如何能不憤怒?當即抽出斷金就砍,誰想那四根鏈子看上去纖細輕巧,結果無論她怎麼砍、刺、剁、砸、拽,都弄不斷。玲瓏只急得渾身是汗,突生一股狠勁,舉起斷金,這次竟不是砍向鏈子,而是對準了自己地手腕砍下!
洞口突然傳來“卒”地一下破空聲,響亮無比,玲瓏只覺手腕一震,斷金不由自主脫手而出,她偏有這種執拗地狠勁,竟彎腰去撿,還要再砍。洞口那人“咦”了一聲,她眼前驟然一花,一個黑影閃電般竄到了眼前,似是要阻止她砍自己的手腕。
此舉正中她下懷,斷金中途轉道,狠狠朝那人面上砍過去。那人早知她會如此,手腕一轉,硬生生將斷金抓在手裡,任她怎麼抽拽都拉不回來。那人低聲一笑,抬手去攬她肩膀,突然發覺不對勁,猛地攫住她下巴,手指用力,將她齒關掰開,然而她舌頭還是被咬破了一塊,口中滿是鮮血。
“真是烈性。”他低聲說著。玲瓏緊緊閉上眼,不看他,恍若不聞。不防他“刺啦”一聲撕開她地外衣,玲瓏只嚇得肝膽俱裂,尖叫起來,猛然抱住自己的身體。
“你若是要自殺,我也隨你。只要你不怕死後被我剝光了衣服丟在你們少陽派大門口,叫一百個男人來姦屍給你父親和小情人看。”
玲瓏喉嚨裡發出驚恐的低吟,失魂落魄地抬眼看他,很顯然她被這種惡毒的恐嚇給鎮住了。那男人見她安靜下來,便替她把撕破的衣裳溫柔地捋回去,低聲道:“只要你乖乖地,我便什麼也不做。”
他渾身彷彿都被籠罩在黑暗裡,大半張臉隱藏在黑布後面,只露出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目光如刀似劍,銳利之極。玲瓏只覺這雙眼依稀在什麼地方見過,突然想起什麼,雙手暴長,一把扯下那塊布。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