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還真是可憐啊——」顧春曉笑了笑,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憐憫之色。
程清婉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真是可憐啊。」顧春曉嘆了口氣。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就可憐了!」程清婉擰著眉頭,片刻後突然笑了,她彎下腰目光冷冷的看著顧春曉,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開口,「我看是你可憐才對,你聰明又能如何,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屋子裡那兩個產婆早就收了我的錢,她們不會讓你娘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活著出來的。」
程清婉想要看著顧春曉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那種讓人恨的牙癢癢的自信,她憑什麼自信,她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她憑什麼用那種嘲諷不屑憐憫的神色看著自己。
可是她很快失望了,顧春曉臉上一直維持著淡淡的笑,她搖了搖頭,「程小姐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程清婉臉上是毫不掩飾地興奮,「我的確高興,看著自己的仇人馬上要死在眼前了,我怎麼能不高興?」
「所以我才說你很可憐啊。」顧春曉淡淡道,「你上輩子活得可憐,這輩子依舊是個可憐蟲。」
程清婉臉色徹底沉了,「你什麼意思!」
「這世上有那麼多美好的事情,可你卻一直活在陰暗中,你的人生如今只能靠著這一丁點事情獲得快樂,你說你不可憐嗎?」
程清婉臉上的興奮之色逐漸變成扭曲的猙獰,她的聲音淬了毒一般,「我是可憐蟲,你又是什麼?」
「你以為憑你也配站在這裡嘲笑我?」程清婉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一會親眼看到你娘死在眼前,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話音落下,她伸手一把揪起顧春曉的領子,「顧春曉,你不是得意嗎?我就要讓你這輩子再也得意不起來。」
話音落下,她便狠狠拉著顧春曉便要進屋,而與此同時,大門便被人一把推開,阿傻跑了進來,速度太快一把將程清婉撞倒在了地上,而後她躲到了顧春曉身後。
很快門口響起腳步聲,隨之進來的便是幾個官兵,這是城內夜裡巡街的官兵,顧春曉剛才就是讓阿傻將人引過來。
「就是這個傻子,剛才那石頭砸我的!」其中一個官兵捂著腦袋指著阿傻。
為首的那個皺眉走進來,看了眼這個院子,銀杏還被人按在地上,程清婉剛從地上一身狼狽的爬了起來。
「這裡出什麼事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裡有事發生。
「沒事,沒事,屋裡生孩子呢,這孩子擔心她娘,非要往屋裡闖,我擔心驚擾了屋內,這才讓人攔著,所以起了點衝突。」程清婉看著官兵突然到來,便急忙開口解釋。
那官兵點點頭,便將目光看向顧春曉身後的阿傻,「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
阿傻嚇得一哆嗦,顧春曉站出來道,「官兵叔叔,您別怪阿傻,阿傻是聽我的話才去引你們來的。」
那官兵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姑娘讓她做的,頓時冷了臉,「你可知無故襲擊官兵,按律要重打三十大板,嚴重的要發配充軍的。」
「官兵叔叔,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娘正在生產,我爹不在家,我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只能讓丫鬟用這種辦法將你們帶過來了。」顧春曉一邊說著一邊拿袖子擦了擦眼淚,那模樣委屈的讓人心疼。
為首的官兵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由,不只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你娘生孩子跟讓我們過來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爹從小就告訴我,有困難找官兵叔叔們,因為官兵叔叔們保護著京城的治安和百姓的安全,是最正直最英勇的人了,我心裡害怕,所以才讓丫鬟將官兵叔叔們帶過來。」顧春曉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那官兵,「叔叔,我爹沒騙我對不對,你們一定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