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門口把她攔了。你說的是,咱們家裡頭沒有女眷,她一個姑娘家總往這裡跑,萬一到時候出點什麼事兒,我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小橋他們兄弟幾個在外流浪的時候什麼事沒有見過,比柱子精明多了,被賀均平提醒了一句,越想越覺得不對頭。柱子早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他性子雖憨厚老實,但人長得不錯,相貌堂堂,且又在同安堂做事,收入不菲,這兩年來上門提親的人也不少,說不準就被人給盯上了。
那肖姑娘一家不是益州本地人,雖說自稱是打平塘縣搬過來的,可未經證實之前終歸是來路不明,誰曉得她們是不是另有所圖?
賀均平見他們幾個都上了心,遂放下心來,點點頭出了門去德豐樓尋琸雲。
才進德豐樓大門,就瞅見琸雲正與一美貌女子相談甚歡,他凝神看了半晌,也沒認出那美貌女子的身份,想了想,遂厚著臉皮上前去與琸雲打招呼,又客客氣氣地朝那女子點頭示意,罷了才問:“可曾看中了什麼?”
“你怎麼來了?”琸雲不好當著外人的面給他難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
賀均平笑道:“左右閒著沒事兒,就出來走走。小橋說你在這裡,我就過來尋你了。”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琸雲身上,眼神溫柔,目光清澈,看得一旁的女子微微一愣,想了想,旋即抿嘴笑起來,低聲問琸雲:“這位是——”
“是我家裡的……親戚,姓賀,賀均平。”琸雲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向旁人介紹賀均平,猶豫了一下,才用了親戚一詞,罷了又朝他道:“這位是雲夢姑娘。”
賀均平在益州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聽過雲夢的大名,雖曉得她是**名妓,面上卻不帶絲毫輕視之色,朝雲夢拱拱手笑道:“久仰大名。”
雲夢一改平日裡的高傲姿態,一臉促狹地看著他笑,“既是久仰大名,怎麼從不見賀公子來妍華軒快活,要不是今兒巧遇,恐怕雲夢還不曉得益州城裡還有如此俊俏瀟灑的郎君,便是相比起京城來的陸家公子也不遑多讓呢。”
賀均平到底不曾被人如此調笑過,頓時漲紅了臉,頻頻朝琸雲看去,只求她能出言幫他一把。琸雲忍住笑,朝雲夢道:“你捉弄他做什麼?若是要人去捧場,趕明兒我去就是。”
賀均平聞言臉色頓變,悄悄拉了琸雲一把,壓低了嗓門道:“別胡說。”妍華軒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琸雲一個女孩子往哪裡跑,若是被人識破了身份,豈不是要吃大虧。
雲夢見他臉色陡變,愈發地覺得好笑。因雲夢另有要事,不要在德豐樓久留,與琸雲說了幾句話後便起身告辭,臨走時忽地想起什麼事,湊到琸雲身邊低低耳語了一陣,琸雲會意地點頭道了聲“多謝”,雲夢這才放心地上了馬車。
“怎麼了?”賀均平見她臉色有異,忍不住悄聲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琸雲緩緩搖頭,“雲夢讓我提防小紅樓的晚碧,說是她搭上了一個大人物,恐怕會對我不利。”
“她怎麼會知道?”賀均平略覺狐疑地問。
琸雲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你可別小看人家,論起訊息靈通,還有哪裡比得上**。”
賀均平捱了訓也不惱,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她道:“既然人家好心提點,阿雲日後行事便要小心些。也不曉得那個晚碧究竟搭上了誰,竟引得雲姑娘親自過來警告。對了,阿雲你怎麼會得罪了她?”
琸雲歪著腦袋看他,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早問過大哥了麼,還能不清楚?”
賀均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笑道:“我不是納悶呢,你怎麼忽然跟人家過不去,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人家的舞跳得媚俗。”這彷彿並非琸雲的性格。
琸雲“哼”道:“也沒什麼,不過是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