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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著天花板狂呼亂叫。

於是虞幼棠就在不知不覺間真的睡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最後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中,他被虞嘉棠的歌聲吵醒了。

虞嘉棠依舊仰面朝天的摟抱著他,不知疲倦的反覆唱著一首軍歌:&ldo;我車既攻我馬同,男兒敵愾奏膚功,內統一,外獨立,世界仰英雄……&rdo;

虞幼棠重新閉上了眼睛‐‐虞嘉棠當年是經常唱歌給他聽的,大多數都是軍歌,因為虞嘉棠一直學不來京戲。

虞嘉棠的記憶大概都成了碎片,凌亂的失了體系。緊緊抱著兒子,他陶醉在了自己那慷慨激昂的歌聲中:&ldo;國徽五色,長使耀晴空……&rdo;

虞幼棠聽不下去了。

父親的歌唱讓他感到心痛。虞嘉棠當年是那麼的俊美瀟灑、意氣風發;儘管外人都評價他是一位胡作非為的浪蕩子,可在虞幼棠的眼中,他的的確確是位慈父‐‐神經質的、保護神一般的慈父。

虞幼棠從來不碰鴉片煙,因為虞嘉棠就是在ji院裡著了鴉片煙的道兒,才變成了今天這副痴傻模樣。

那時虞嘉棠還正威風,夜裡躺在班子裡摟著姑娘吸大煙,三個煙泡吸下去,他口吐白沫的抽搐了身體,人就眼看著不行了。

雖然因為救治的及時,虞嘉棠最終保住了一條命,不過從那以後變成了一位活死人;至於虞家,自然也是隨之敗落了下去。

虞嘉棠不知疲倦的唱了許久,後來他彷彿忽然意識到兒子就在自己胸前,便轉移注意力,不唱了。

&ldo;小棠!&rdo;他喚了一聲。

虞幼棠向上拱動了一下,和父親貼了貼臉:&ldo;爸爸,我在這兒。&rdo;

虞嘉棠如今沒有和人交流的能力,也幾乎無法理會兒子做出的應答。他只是下意識的扭過臉去,親吻了虞幼棠的嘴唇。

虞幼棠要躲,可是後腦勺被父親抬手按住了,躲無可躲。在黑暗中微微張開嘴,他很木然的承受著來自虞嘉棠的熱情。

沒有辦法的,虞嘉棠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神智清明的時代裡,他也要在滿院的妻妾面前對著兒子高喊:&ldo;小棠,我愛你嘛!&rdo;

虞嘉棠單方面的和兒子親熱纏綿了許久,然後毫無預兆的驟然放手,開始嚷著餓。虞幼棠趁此機會溜下床去,逃命似的離開房間,吩咐僕人去廚房置辦晚飯。

虞幼棠回到自己那小院兒裡,累的氣喘吁吁。

休息片刻後,他回到臥房內脫了衣裳,然後就去浴室內洗漱。懶洋洋的躺在一缸熱水裡,他正用毛巾上下搓洗著自己,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阮明志的聲音:&ldo;我來了!&rdo;

阮明志在房內等候許久,後來他從虞幼棠那床上枕下翻出了一本小說,百無聊賴的一邊翻一邊大聲問道:&ldo;還沒洗完?&rdo;

話音剛落,浴室房門就開了。

虞幼棠裹著浴袍站在門口,一手攏住前襟,一手扶著門框,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雪白。微微蹙起眉頭停頓了一瞬,他忽然輕聲說道:&ldo;明志,我腿上火辣辣的疼,好像是面板被毛巾擦破了。&rdo;

阮明志隨手把書一丟,立刻走上前去發出詢問:&ldo;哪裡?&rdo;

虞幼棠扭頭對著他笑了一下,欲言又止。

虞幼棠是傷在了大腿根部‐‐他其實沒什麼力氣,毛巾也都是頂柔軟的高階貨,然而一時勤快多搓了兩下,他還是將腿根那裡蹭的翻了油皮。

阮明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