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過去的。交待妥當,和媚兒攜手出來時,已是日影西斜了。
遊人已漸漸散去,山道上行人稀少。前面彎角處有一座雙層涼亭,很普通的草木亭子,卻刻著一付對聯:陶然同醉月,快矣獨臨風。到也極有詩意。此時亭中正坐著一位老人,鬚眉皆白,拄著一根柺杖,看樣子有一把年紀了,不知是在觀裡修行的隱士,還是遊山的看客,若是後者,可能要人幫助了。
那老者細細地端詳司馬平,對媚兒驚人的美貌好像視而不見,只投以匆匆的一瞥。見司馬平他們踏入亭內,趕緊招呼倆人坐下,好像他是這亭子的主人。司馬平也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老者,只見他鶴髮童顏,長髯及胸,臉上絕無皺紋,眼神清澈明亮,握杖的手光潔有力。如果不是一頭蒼白的鬚髮,你就是說他只有三十歲也不會有人懷疑的,這絕對是一個隱世的高人。司馬平心中一動,難道要等的人已經來了?這也太快了吧!上前行禮道:“多謝老丈,小子司馬平,這是我表妹媚兒。老丈怎麼稱呼,今年高壽幾何?”
老者看了媚兒一眼,哈哈笑道:“老夫梁光禹,年紀麼不是不告訴你,實在是已經忘了,記不起來了。你我真是有緣哪,竟能在這裡相遇。我看老弟英華內斂,決非常人。令妹體態妖嬈,眉目流春,你可真是有福之人,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媚兒玉臉通紅,暗惱這老頭不正經,第一次見面就開這種玩笑。司馬平卻是吃了一驚,後面幾句話根本就沒聽進去――旋璣仙陣裡看守神之甲的大羅金仙中就有一個叫梁光禹的,莫非就是他。再細細一看,怎麼不是呢,那個超凡脫俗的樣子,不是仙人是什麼!連忙上前行禮:“小子有眼不識仙師,還請恕罪。”
梁光禹哈哈大笑,看著媚兒道:“小妞別生氣,開個玩笑。老頭兒見著老弟高興,別站著啊,坐下來,坐下來。”
媚兒聽司馬平稱老頭為仙師,吃驚不小,氣也不敢生了,怯怯地躲在司馬平身邊,頭都不敢抬了。梁光禹也不說話,坐在那裡一個勁地樂。司馬平心裡直發毛,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仙師光臨下界,不知有何貴幹?”梁光禹終於不笑了,臉色沉了下來,長長的白眉如風中的草,不停地舞動:“你很大膽啊!擅啟神藏不說,還敢囚禁仙使。那青木狼是紫羅天的值守大將,仙帝的家奴,在仙界也是沒人敢得罪的主,你讓天帝很生氣。”司馬平攤攤手:“我也不想這樣啊!那青木狼根本不講理。”梁光禹點點頭:“你不用多說了,這事也不全怪你,也是青木將軍沒有領會天帝的意思,擅啟事端,你且將他放了吧。”
“就怕他還會生事。”司馬平有點遲疑不決。
“有我在呢,怕什麼呀!”老頭笑嘻嘻地說。司馬平想想也對,總不能一直把他關著啊,越早放出來越好。當下不再猶豫,取出寶鼎起動陣法,一道白光過後,焦頭爛額的青木狼出現在眾人面前。還沒等司馬平收起寶鼎,青木狼哇哇的暴叫就響了起來,二話不說,雙手拿出了大錘就要動手,梁光禹趕緊喝止。那青木狼見梁光禹在場,憤憤地上前參見。梁光禹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對著青木狼道:“青木將軍受委曲了,天帝命你速返仙界,這裡的事就由我來處理。”不等青木狼答話,右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青木狼消失得無影無蹤。看著司馬平正在收起寶鼎,老頭不住地點頭:“你到是真的很識貨,這寶鼎乃上古的神物,和其餘八鼎是完全不同的。它能自動感應天地間的能量,內建的陣法是佛門的金剛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