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都想揍人了,耳提面命:“小祖宗誒,你可是小提琴家,靠手吃飯啊,別在外頭給我胡來!”
謝蕩瞧了瞧自個兒的手,順著宋靜的話接嘴:“是啊,我的手很金貴,可不能有閃失。”他看向經紀人,一本正經,“宋靜,去給我辦住院手續,我這金貴的手得留院觀察。”
不知道為什麼很懵逼但自始至終都感覺很懵逼的宋靜:“……”
她覺得謝蕩這小公主,摔到的可能不是手,是腦子。
謝蕩根本不理會宋靜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往沙發上一坐:“笙笙,我把病房開你隔壁怎麼樣?”
姜九笙側躺著,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輕聲‘嗯’了一句。
宋靜適時地潑了一盆冷水:“隔壁有人了。”
謝蕩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人家搬。”
宋靜暴走:“你當醫院是你家啊,你讓搬就搬!”都是VIP病人,也不在乎錢,哪有那麼好搞定。
謝蕩輕飄飄地說:“那是你的事。”
攤上個任性妄為弄天弄地的小公主真的不是一般的心累。
好在隔壁病房裡住的是個年輕小姑娘,一聽是謝蕩要住院,特別激動地挪地了,並語氣懇切地要了簽名。宋靜也是納悶了,謝蕩那個蔫兒壞蔫兒壞的小妖精怎麼還那麼招小姑娘喜歡。
蔫兒壞小妖精去急診室包紮去了,帶著口罩還有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穿得很低調,急診室的護士沒認出他來。
護士把謝蕩手上的血跡擦掉,才發現:“沒傷口啊。”
當然沒傷口,血是時瑾的。
謝蕩懶得解釋,言簡意賅:“包起來。”
護士不是很能理解,有點蒙圈:“這位病人,你沒受傷啊。”
謝蕩振振有詞:“內傷不懂?”他催促,“快快,給包紮。”
護士:“……”
她感覺這位病人應該去精神科。
二十分鐘前,時瑾辦公室。
謝蕩正不爽得想揍人,雖然打不過時瑾,但想揍他的洪荒之力根本壓制不住。
時瑾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謝蕩面前:“是我欺負她。”他看著謝蕩的眼睛,一字一字地申明,“我讓她生病了。”
這話真他媽欠揍。
謝蕩咬咬牙,可沒忍住,掄了拳頭甩過去。
時瑾抬手就抓住了,突然收緊了力。
謝蕩正要使力,手背上有溫熱的液體流過,低頭一看,時瑾手腕的血順著指尖滲到他手上了,他愣了幾秒鐘,有點無語了,怎麼特麼跟碰瓷似的。
人家受傷,也不能揍了,謝蕩語氣有點躁:“我還沒打,你怎麼就流血了。”
“你住院吧,陪陪她。”時瑾突然說,語氣沉甸甸的,眼裡的神色亂成一塌糊塗。
謝蕩被搞得一頭霧水:“你腦子被門夾了?”
時瑾鬆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笙笙以前是抑鬱症患者。”
姜九笙的過去,謝蕩不太清楚,只知道和時瑾有關,不過,他知道姜九笙一直在做心理諮詢。
宋靜辦住院手續去了,蘇傾坐在沙發上削蘋果,謝蕩搬了個椅子坐床邊去。
“笙笙。”
姜九笙坐著,抬頭:“嗯。”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謝蕩沒有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她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謝蕩就開始講笑話,他沒什麼幽默細胞,語氣像朗讀課文:“兩隻番茄過馬路,一輛汽車飛馳過來,其中一隻閃避不及被壓扁了,另一隻番茄指著被壓扁的番茄大笑說,哈哈哈哈哈哈,番茄醬!”
姜九笙:“……”
蘇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