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好氣得語塞,抬起手就往那張她恨不得撕碎的臉上招呼。
陳易橋往後一躲,一把拽住了,然後嫌惡地甩開:“少在我面前端架子,你溫家已經敗了,你也不過是個倒貼貨,除了你肚子裡那塊肉,你算什麼東西,還有,”她往前一步,壓著聲音,冷笑譏諷,“是我先跟二哥在一起的,你才是插足的人,你才是小三,少給我裝受害人的嘴臉。”
溫詩好氣得火冒三丈,再度抬起了手,巴掌還沒落下,便讓陳易橋截住了手腕,然後她反手就回了一巴掌。
溫詩好被打得懵了一下,頭偏向一邊,她愣愣地摸了摸臉:“你敢打我?”
陳易橋哼了哼:“打你怎麼了?我不僅敢打你,我連你肚子裡的孩子都敢打,你信不信?”
溫詩好生來富貴命,哪裡受得這樣的羞辱,氣得眼眶通紅,死死瞪著陳易橋,欲上前撕了她。
秦明立剛好過來:“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
陳易橋表情一收,臉上恢復了平日的嬌俏:“沒什麼,和溫姐姐隨便聊聊。”
溫姐姐?
溫詩好攥緊了拳頭,手都在發抖。
秦明立顯然不關心女人之間的事情,看向陳易橋:“你先去前廳幫我招待一下。”
“好。”
陳易橋朝溫詩好扔了一個尋釁的眼神,便姿態婀娜地離開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溫詩好氣極,怒瞪著那個背,恨不得戳個洞:“你聽沒聽見她叫我什麼?”抬頭,質問的眼神,“她叫我溫姐姐?”
秦明立不冷不熱:“聽到了。”
溫詩好受不了他這個若無其事的態度,火了:“她這是在以你的女人自居!”
他睨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口吻:“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溫詩好怒極反笑,“秦明立,你醒醒,現在不是一夫多妻的古代,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結婚證上的名字是我,不是那個賤人!”
秦明立看著她,像看笑話似的:“你以為我父親的結婚證上,配偶的名字是我母親嗎?”見她一臉匪夷所思的怒容,秦明立只覺得煩不勝煩,“搞清楚你嫁的是什麼家庭,以後不要拿這種事來煩我。”
就是這樣的人,娶了她溫家女,還妄圖盡享齊人之福,像他那個女人遍地的父親一樣。
真噁心。
溫詩好突然又想到了時瑾,想到那人一身風骨與清貴,便更覺得眼前之人面目可憎,她冷嗤,嘲諷:“時瑾也只有姜九笙,他做得到,你怎麼就做不到?”
也怪不得,都比不上時瑾,誰都比不上他……
秦明立一聽時瑾的名字,眸色便深了,反唇相譏:“那你嫁給他啊,你去啊。”他嗤笑,“你看他要不要你。”
“你——”
他不耐煩地打斷:“行了,我沒有心思管你這些事,不是你說的嗎?有那時間,不如和時瑾去鬥。”
溫詩好咬了咬牙,還是把滿腹的不甘咽回去,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便只能往前,斂了神色:“都安排好了?”
“等著看戲吧。”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除卻觥籌交錯的主宅花園裡,四處昏暗,只有淺淡的月光,朦朧可視。
幾棟小樓間,兩個人影遙遙相對,走近了些,接頭交耳地在說話。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是男人的聲音,有些粗獷。
另外一個也是男人:“已經準備好了。”聽嗓音,似乎年邁。
“煙花聲一響,就動手。”
“知道了。”
吩咐完,兩人分開,一個朝著小樓走去,一個朝著主宅走去。
七點,時瑾才入場,穿一身黑西裝,口袋處別了一朵秋海棠,一身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