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抽菸的。”
宇文聽出來得急,沒有戴口罩,可運動員到底不比藝人,她又低調,除了比賽從不露面,不想還是被認出來了。
“你認得我?”太陽從側面打過來,柔和了臉部的輪廓,安安靜靜的,說話聲音很小,她總是這樣,堅韌卻不張揚,像開在石縫裡的花。
尤其是這幾年,她性子越發沉悶,隊裡的成員都笑她面癱。
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她以前站在領獎臺上,會笑。蘇問低頭,不敢太明目張膽地看她:“你所有比賽我都看過。”
她每一個表情他都見過,哭著的,笑著的,悶不做聲的,生氣發火的。
她遲疑了一下:“我是不是見過你?”
蘇問募地抬頭:“嗯。”眼裡的期待是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宇文聽片刻思忖,說:“在姜九笙的演唱會上,你問我要過簽名。”當時,他也是帶著帽子口罩,只是這雙眼,有讓人過目難忘的魔力。
“哦。”
他有點失望,其實在更早。
忍了忍,沒忍住:“聽聽,我——”
陌生的聲音不合時宜地突然響起來:“人呢?我明明看到往這邊來了。”
女人說完,又有男人的聲音:“你沒看錯吧?訊息準不準?”
樹蔭的對面,一男一女,扛著裝置,蘇問再熟悉不過了,是記者。
“劉記者和宇文聽同一班飛機,絕對錯不了。”女人四處張望著,“宇文聽下了飛機就來醫院了,這次一定要拿到這個頭條。”
宇文聽從來不上採訪,大部分訓練都在國外進行,很少在國內露面,可她又是國家運動員裡粉絲量最高的一個,不論是顏值,還是體育天賦,都自帶話題度,國內的媒體就等著風吹草動,然後曝個頭條。
“我在這邊找,你去那邊看看。”
記者二人分配好,便要去找人。
蘇問站起來,將坐在木椅上的宇文聽擋住,稍稍彎腰,他把口罩取下來,換了一面,戴在了她臉上,然後是帽子,給她戴好了,再往下壓了壓,遮住了她光潔的額頭。
她這才看清他的臉,真像古畫裡幻化出來的妖精,眉眼稜角無一處不帶著恰到好處的妖媚。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聽聽,我叫蘇問。”
然後,他站起身,走出樹蔭,攔在兩個正在睃視的記者面前:“你們找我嗎?”
女記者驚了一跳:“蘇問!是蘇問!”腦子裡一片混沌,已經不記得自己來幹什麼了。
太陽迎面打過來,蘇問眯了眯眼:“要採訪我?”
華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顏啊,果然名不虛傳,比電視上還要精緻三分,就是不知道如此妖氣的一張臉,怎麼演神仙的時候,也能那麼仙氣呢。
女記者看愣了神,半天才緩過來:“……額,是!”
這位脾氣出了名的不好,能拿到他的採訪,也是功德一件。
蘇問發號施令似的,悠悠扔了句:“走吧。”
扛相機的那位記者大哥有點懵:“去哪?”
蘇問一副厭世臉:“不知道紫外線很傷面板嗎?”
“……”
然後,宇文聽被扔到腦後了,兩位記者顛兒顛兒地跟著蘇問走了。
然後,兩個小時後,網上就出現了這麼一篇戶外採訪,蘇問大喇喇坐在醫院花園的椅子上,捏著眉頭,一臉病容:“我不太舒服,能不能速戰速決?”
難怪男神缺席了首映,什麼耍大牌,分明是生病了好嗎!蘇問的女粉們,各種留言老公要注意身體,安心養病。
對面的記者沒有露面,只有聲音:“好好好。”
“問吧。”
遵循一般的流程,當然是